橋楚慢慢蹲在地上,雙手擁抱著自己的肩膀。
浴室那裏傳來水流洗漱的聲音,她身體發抖,捂住了耳朵。
心裏努力的暗示著自己,不去聽,不去想,就不會難受。
橋楚知道,自己這是什麼情況,她側著頭,帶著乞求的目光看著緊緊關閉的門。
除了吃藥外,那個男人的擁抱也能治愈她現在心裏所有的負麵情緒,可是她不能,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乞求他的一個擁抱。
關閉的門,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她心裏的絕望。
橋楚聽見裏麵的水聲停了,她緩緩站起來,往臥室走去。
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她拿出藥瓶,倒了一顆幹澀地吞下,藥咽在喉嚨,她隻能不斷吞著唾液,感受著喉嚨間的藥慢慢往下,她鬆了一口氣。
秦佑珂洗漱完走出浴室,沒有看到橋楚,廚房也沒有一點聲響。
走進臥室,看見她坐在床邊,眼睛緊閉眉頭緊皺。
“你怎麼了?”他問道,慢慢靠近。
橋楚緩緩睜開眼睛,因為難受,瞳孔裏還布滿著血絲。
“身體不舒服?”秦佑珂看見她這樣子,心裏有些慌。
“我沒事。”橋楚站起來,聲音低沉,悶悶的,沒有一點生氣,“我去給您準備早餐。”
“這個樣子還準備?”秦佑珂一把牽著她的手,打開衣櫃,看著她的衣服,拿出一套比較正式的。
“換上,然後跟我出門。”他命令道。
橋楚看著他,“首長,不是您讓我放假的嗎?”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要回軍區嗎?”秦佑珂看著她抱著衣服沒有動作的樣子有些呆萌,說道:“換上,帶你去吃早餐。”
他走出臥室,順帶關上門。
橋楚默默脫下睡衣,換上這一套比較正式的衣服。
秦佑珂的確沒有穿製服,而是穿了一套西服,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但是剛才的話很明顯,是要她跟隨著。
橋楚換好衣服,走出來,秦佑珂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公文包。
橋楚發現他昨天的行李袋所有的東西很齊全,就像準備了很久,連公文包也有。
“好了?”秦佑珂問道。
橋楚默默地拿著放在鞋架上的黑色高跟鞋穿上,點了點頭,“好了。”
秦佑珂皺著眉頭看著她那雙黑色嶄新的高跟鞋,最後沒有說什麼。
兩人一同下了樓,橋楚想要開車的時候,卻被他阻止。
“我來。”
橋楚為難得地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保安還在那裏盯著呢。
秦佑珂似笑非笑,把公文包放到後座後,拉開駕駛座的門,“要是他要通風報信,你昨天晚上就不會有一夜的安眠。”
的確……橋楚不知道他做了什麼讓保安什麼都沒說,就算沒見到他離開寧夢也沒有找自己的麻煩。
橋楚默默走到副駕駛旁邊,拉開車門。
上車係上安全帶的時候,她聽見秦佑珂說道:“我已經給了警告,他以後不會對我母親亂說。”
“嗯。”橋楚表麵平淡不驚,但心裏卻是揚起了滔天的巨浪。
有權真好,保安一定是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所以才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