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再見。
秦佑珂把她手中的袋子接了過來,剩下一束花,“你怎麼買花了?”
橋楚訕訕解釋,“家裏不是有一個空花瓶嗎?”
秦佑珂與她肩並肩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是我疏忽了。”
橋楚小心翼翼的捧著花坐在副駕駛座上,“嗯”了一聲,他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送花這種事,應該由我來。”秦佑珂解釋道,“我送了,你就不用去買。”
橋楚收回看著他的目光,忽然覺得,她的目光無從安放。
看著他不對,看著窗外也不好,她低著頭,假裝欣賞著花。
手指還故意的擺弄著枝葉,假裝自己是在欣賞著。
“買花這種事,誰買都一樣,而且我是今天剛好經過了花店,想起來,就買了。”她擔心自己的這個舉動會讓他誤會。
誤會自己是借著買花的動作去提醒他送花,這樣多尷尬…
秦佑珂“嗯”了一聲,看來兩年過後,橋楚是越來越不懂所謂的女人權利。
她越加的卑微,越加的要隱藏自己。
這樣的女人,越是讓他心疼,他不心疼那些處境可憐的女人,但是卻心疼橋楚。
回到宿舍,橋楚把花放在茶幾上,就開始整理袋子裏的東西。
用林俏俏的話來說,她就是要全身上下都是新的,才能參加這種婚禮。
拗不過,她隻能夠從了。
橋楚收拾完一切以後,坐在椅子上,開始插花。
看著秦佑珂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樣子,林俏俏今天說的,從她的腦海裏想起來。
難道他保管著自己的請柬是真的有打算跟她一同出席?
橋楚眉頭輕輕斂起,“首長,我的請柬呢?”
秦佑珂拿著遙控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些,“請柬?”
她剛才欲問又止的問題就是這個?
“就是辛首長給我的那個請柬,我沒有請柬,明天應該進不去婚禮的場地吧?”
秦佑珂點頭,“請柬在我的車上。”
“你能給我鑰匙嗎?我去拿回來。”橋楚站起來,花也不想插了。
因為被迫休假的原因,她所有的鑰匙都是上交的,就連秦佑珂的車鑰匙她也沒有。
“你這麼急著拿請柬做什麼?”修長的腿並在一起,秦佑珂的表情懶洋洋的,“等明天你自然就會拿到手。”
“……”橋楚在心裏歎息一聲,果然,被林俏俏給猜中。
“到時候,兩個獨立的請柬,你要隨一份子錢給辛家。”
橋楚點了點頭,份子錢都是小事,可是被人看到他們同一輛車出來,同時進入會場,就覺得頭疼。
秦佑珂看見她因為沉思而手中的動作停下,眼中閃過一抹算計,“你在發什麼呆?”
“沒有。”橋楚回過神來,心裏那些話,肯定不能說出來,不然,他又會生氣。
因為她是橋楚。
“你的花,不要了嗎?”秦佑珂故意露出笑容,白晃晃的牙齒朝著她,表示自己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