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頭,起床,走到門口邊上,“誰啊。”
她的聲音虛弱無比。
秦佑珂皺著眉頭,“開門,是我。”
“你不是有鑰匙嗎?”橋楚背著門,撐著一旁的櫃子,勉強站直了身體。
“你把門反鎖了。”秦佑珂的聲音低沉得很。
橋楚微微低頭看了一眼,的確是反鎖住了。
她無奈,打開反鎖。
“已經開了。”她對著門口的人說道,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秦佑珂看著依舊沒有打開的門,她似乎給自己開個門都懶。
鑰匙一插,他轉動著門把,門被推開。
橋楚的背影落入他的眼中。
她的步伐有些踉蹌,似乎是醉酒一樣。
“你怎麼了?”秦佑珂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橋楚身體被迫一轉,腳步不穩,倒入他的懷裏。
“你做什麼?”她覺得頭暈,沒被握住的手,直接錘著他。
喝醉的人,對自己的力度不會控製。
橋楚打他,用力得很。
秦佑珂被他這樣打著,眉頭也不皺一下,任由她錘著。
等他解氣後,他低頭看著埋入自己懷裏的人,“現在解氣了嗎?”
橋楚冷靜了一些,說道:“你放開我。”
“你今天怎麼了?”秦佑珂看著她不好的情緒,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高興的。
為了她會吃醋而高興。
橋楚看著地麵,胃裏的酸澀在翻滾,“麻煩你放開我。”
她想要到洗手間吐一下。
秦佑珂不但沒有放開她的手,還緊緊的把她另外一隻手也給鎖緊。
橋楚無處動彈,胃裏的酸澀頂在喉嚨,她沒有辦法再忍住,“嘔。”
一下子,把胃裏的東西全吐在秦佑珂昂貴的西服上,連自己白色的禮服也不能幸免。
酸澀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中,秦佑珂終於明白,為什麼他這麼嚴肅的讓自己放開。
“小楚。”看著身上的黃色,他沒有露出厭惡,而是憐惜的看著她。
橋楚現在整個人,蒼白而脆弱。
“放開我。”橋楚說道。感覺胃裏的東西還沒空。
秦佑珂放開她。
她踉蹌的往浴室走去,看著,就讓人不放心。
他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汙垢,上前扶著她,“我幫你。”
橋楚沒有繼續逞強,因為自己想要逞強,也沒有辦法逞強。
扶到浴室後,她抱著馬桶,把中午吃的東西全部給吐了出來,聽著那一聲聲反胃的聲音,秦佑珂的眉頭緊皺。
她到底背著自己喝了多少酒,又因為心裏到底有多不愉快才喝這麼多。
秦佑珂溫柔的掃著她的後背。
一直到胃裏空蕩蕩,她才靠著牆壁,喘著氣。
很難受,喝醉的感覺,並不好受。
秦佑珂蹲下來,與她平視,“現在好點了嗎?”
“好很多了。”橋楚用力呼吸著,許久不曾喝醉,現在喝醉,已經很不好受了。
她想要哭。
“對不起,把你的衣服給弄髒了。”橋楚眯著眼睛,看著他的西服上,那狼狽的痕跡。
有潔癖的他,要多少忍耐力,才能夠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