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明顯感覺到了,她苦笑著,眼淚止不住,“好,我等你。”
她掛掉了手機,看著不斷在滴血的手,就像是她在滴血的心髒。
橋楚看著一片的狼狽,勾起嘴角,真是可笑啊。
她伸手,把插在自己傷口上的玻璃碎片給拔出來,那刺疼,在她的心髒裏,根本算不上什麼。
再拿著包包,走到樓下。
要包紮,要去醫院。
走出小區的門口,她的手沾滿了鮮血,引起了路過的人的議論。
橋楚不在意,她坦蕩蕩的,表麵的傷口,算得上什麼?
隻有內在的傷口,她才不樂意讓人看見,隻能在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暗暗的舔舐。
駱天馳開車經過附近的時候,看見她一個人,如同丟失了靈魂那樣,流蕩在路邊。
“停車。”他命令著司機。
司機緊急把車停在路邊,駱天馳打開門,上前一把將橋楚的手給握住。
“你怎麼回事?”他皺著眉頭看著她手上的血紅。
橋楚沒有回答他,而是甩開他的手。
一味的前行,視旁人為路人。
駱天馳緊緊握住她的肩膀,“你的傷怎麼弄的?”
橋楚的目光凝聚了一點的焦點,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想起來,這個不是陌生人,而是她的前夫,一個差點讓她死掉的男人。
他也是壞人。
“啊!啊!”她歇斯底裏的尖叫兩聲。
“橋楚,看清楚,是我。”駱天馳捂住她的嘴巴,低聲說道。
橋楚眨了眨眼睛,眼淚就那樣落下,帶著淡淡的絕望。
駱天馳看著她,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問道:“是秦佑珂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
“是你,是你們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橋楚在他鬆開手的瞬間,恨恨說道。
如果不是駱天馳,她現在怎麼會這樣?
她帶著仇恨的目光讓他有些心虛,眉頭緊皺,說道:“我帶你去醫院。”
幾乎是拉扯那般,駱天馳把她拉扯上車,扣好了安全帶。
橋楚想要掙紮逃離,卻是沒有了那份力氣。
呆呆的,看著車窗外,她如同坐在那裏的一個木偶。
“駱總,醫院到了。”司機提醒道。
駱天馳眉頭深鎖,看著一言不發的女人,問道:“是你自己下車進去,還是要我架你進去?”
橋楚麻木的解開安全帶,帶著劃過她的傷口,也毫無知覺。
她的狀況,讓駱天馳深感不妙,她就像是隻有一個軀殼,沒有靈魂在裏麵。
橋楚推開車門,他也緊緊跟著在她的身後。
掛號,找醫生,駱天馳都是拖著她的手,免得她亂跑又不見了。
醫生皺著眉頭看著她手上的傷口,“似乎是被銳利的東西割傷的,小姐,你是被什麼割傷的?”
橋楚看了一眼傷口,沒有說話。
醫生疑惑的看著她,又看著駱天馳,“先生,病人的精神情況好像不太好。”
“做你的檢查就是。”駱天馳不耐煩說道,眼眸緊緊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