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這麼安全,她沒有可能是防駱天馳的。
那唯一能防的,就是他自己。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居然猜到他今晚一定會來,還反鎖了門,讓他在外麵。
秦佑珂也走不動了,幹脆靠著牆。
最後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橋楚醒過來,伸了個懶腰。
看著小高興還沒有醒過來,她躡手躡腳的走進浴室,洗漱好,讓整個人精神了些。
然後,再到客廳那邊,泡好奶粉,等孩子醒來就能吃,不會太燙。
橋楚昨天晚上沒有做夢,卻睡得心事重重。
總覺得,被什麼念叨著一樣。
衝好了奶粉,她才給自己喊了一個早餐,就算再怎麼沒有胃口,還是要吃早餐。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橋楚到了臥室看了一眼,小高興還在睡熟,沒有醒來的意思,她微微笑著,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把門鈴的電給斷了,於是重新打開。
她打算試試門鈴。
推開門,被門外躺著的男人給嚇了一跳。
“我的天!”橋楚不自覺的感歎一聲,秦佑珂直接橫在她套房的門口前。
如果不是他的胸膛還在起伏,她還真以為,他已經沒了。
橋楚皺著眉頭,彎下身體,瞬間嗅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看來這個男人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還是醉在她門口的,想起昨晚故意反鎖的門,她的心情複雜。
秦佑珂就是輕輕搖了搖他,如果不是反鎖了,昨天晚上他肯定進來套房了,“秦佑珂,醒醒,已經大白天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沒有反應。
橋楚心裏微微一驚,不會是昏迷過去了吧?
她再搖了搖他,打算沒有醒來就喊救護車了,“秦佑珂,你醒醒,再不醒,我就喊救護車了!”
秦佑珂的眼睛,緩緩睜開。
他那雙眸夾帶著酒意跟睡意,橋楚看得心髒顫抖,那雙眼眸,帶著早上的光,深邃,不經意間,能把人的靈魂給吸食進去。
橋楚站起來,別開眼睛,“你醒了?”
秦佑珂的頭疼的很,昨天喝酒又倒在門口,有些著涼了,“嗯。”
橋楚低聲說道:“沒事就好,我先進去了。”
“小楚!”秦佑珂立刻撐著手肘坐起來,手牽著她的手。
“你已經睡在這裏一個晚上了,你還想怎麼樣?”橋楚強迫自己不去看他。
當初嗅到酒味的時候,她幾乎想打電話給客房服務讓他們送一杯解酒茶進來。
“我頭特別疼,你能讓我進去坐著嗎?”秦佑珂的眉頭緊緊皺著,頭疼不是假的。
橋楚橫著眉頭,“沒有那個酒量就不要喝那麼多酒,醉成這個樣子,不頭疼就是假的。”
秦佑珂苦笑著,沒有辯解。
橋楚比誰都清楚,為什麼他會喝得那麼醉。
聽不到聲音,橋楚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看來他是挺難受的,連嘴唇都幹裂了。
以前那俊逸的外表變成了無比頹廢,要是頭發長一點衣服髒一點,估計可以到街上當流浪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