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白讓副官把車開到三裏胡,胡同太小,車子隻能停在胡同口。
許紅好看的秀眉皺起,“這是哪裏?”
三裏胡是當地頗有特色的一條胡同,窄窄的街道,裏麵卻是有人在擺攤,放眼一看,都是些新時代人民不喜的老物件,但是許紅確實頗為喜歡。
她就是喜歡老物件,就像一個衣櫃,衣服占了一半是旗袍的道理。
秦秋白說道:“許紅小姐穿旗袍好看,這裏有個繡娘,叫三娘,做旗袍與刺繡的活兒都是一流,下車吧。”
許紅聞言,更是來了興趣。
她下車,手是搭著秦秋白的,免得摔著。
柔軟的小手搭在他的手心上,秦秋白隻覺得心頭一癢,便如同這手在心頭撓癢一般。
她的手是白白淨淨的不沾一絲人血,不像他的手,是沾滿過敵人的血液,也有戰場上兄弟的血,瞬間,他感覺自己蒙透密封不見一點光亮的心髒似乎被人戳開,慢慢的能夠感受呼吸。
許紅跟著秦秋白的步伐走到胡同裏去。
他腿長,步伐自然比她的大許多,秦秋白心細,放慢了腳步,好讓她跟上。
周遭擺攤的人民比較少見到軍官到這邊來,於是變得肅靜,不敢擾了他們驚了他們。
秦秋白走到一間旗袍店。
“三娘。”他似乎對這裏十分熟悉,許紅看見他自在的跟老板娘打招呼,心裏便想著,秦秋白肯定帶過很多女人過來。
“秦長官,您今天怎麼有空來?”三娘放下手中的針線活,看到他身後的許紅,心裏便感歎一句,好一個水靈的人兒。
“三娘,我帶朋友過來買一身旗袍,同時定製幾身,你動作快些。”秦秋白說道,三娘這裏有現成的旗袍賣,當然,也有定做的。
三娘親切的托起許紅的手,“要穿旗袍的,定是這位漂亮的小姐吧?”
“三娘好眼光。”秦秋白的目光全落在許紅身上,她的確漂亮,這世間,沒有幾個人能比。
許紅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太樂意與陌生人接觸,抽出手,與他一般的稱呼,“三娘。”
“小姐身材好,我這裏正好有幾身旗袍就是按照這小姐的身形來製造的,雖然可能某些尺寸不對,但是要現穿,也沒有多大問題,小姐,您隨我來看看?”三娘笑容滿滿,道。
許紅看了一眼秦秋白。
他頷首,道:“去看看,有什麼喜歡的,再挑幾個布料。”
許紅便隨著三娘去看旗袍,看著一件件成品旗袍陳列在眼前,她便是喜歡。
三娘的繡工十分好,許紅拿著一身淡青色的旗袍,上麵還繡著淡黃色的梅花,一點一點的,從旗袍下一隻蜿蜒往上,就像要盛開一般。
她觸摸著小梅花,隨後笑了笑,誇獎道:“三娘的繡工很好。”
“小姐謬讚,若是喜歡,小姐可選這套。”三娘拿起旗袍,在她的身上比了比,光是看著,就覺得合適。
淡青色的底綢能夠把她白皙的肌膚襯托得更加剔透,也把她的冷豔,精致,襯托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