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見她臉容微微嚴肅,也不與她繼續嬉鬧,走到衣櫃前,開始挑選旗袍。
“我可以試試這件嗎?”她眼前一亮,挑中了那件淡青色的。
許紅一看,心頭的煩惱又是上了頭,道:“芳華,你換一件吧,這件對於我來說,意義比較特殊。”
芳華聽聞,沒有勉強,以為是什麼父母送的,於是把這件放回去,挑了一件月牙白的,“那這件可以嗎?”
“你的皮膚白皙,穿這件一定好看,快去換了,我給你盤個發髻!”許紅道。
女孩子都喜歡被誇獎,芳華便興高采烈的去換了。
許紅看著那件被掛好的旗袍,忽然覺得有些心煩,眼不見為淨,她直接把旗袍塞到最邊邊去,用其他顏色的旗袍給覆蓋住。
看不見,她便可以不想那件事。
芳華換了一身旗袍出來,雖然身材沒有許紅那麼好,可是穿著也是好看。
她輕輕扯了扯胸前的布料,道:“許紅,感覺這裏有些鬆。”
許紅的臉不經意紅了一下,她的旗袍差不多都是找采訪定做的,那胸圍,自然也按照自己的。
芳華覺得鬆,也是正常。
“你害羞啦?”芳華見她紅著臉,調侃道。
“你胡說啦。”許紅拿起梳子,“怎樣,還要不要盤頭發。”
“當然要!”芳華坐在她的梳妝椅上,“許紅,我真羨慕你,你家裏什麼都好。”
許紅給芳華梳頭,道:“因為我母親喜歡。”
她的父親極其寵母親,所以家裏的一切,都是按照許母的意思來,許母是與新式的人不同,自己有獨特的品味,所以家裏的裝飾也是獨特。
許紅一直認為,自己也會嫁給一個像她父親一樣的人,隻會寵她,完全聽著她說的話。
絕對不是,像秦秋白那樣霸道,似乎要讓全世界都聽他的這種男人。
許紅心裏想,她便是不喜。
“許紅,你發什麼呆呢?”芳華見她一直幫自己梳頭發,頭發也順了幾遍,卻不見把頭發盤起來。
許紅晃了晃神,道:“沒事,你要什麼發髻?”
芳華也不懂發髻這些,看著她,說道:“就跟你的一樣,我覺得你盤的十分好看。”
許紅便給她梳了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發髻,“芳華,若是你這樣打扮出去,男人肯定都喜歡。”
芳華臉上紅粉紛紛,道:“你又在取笑我,倒是看看你自己,這副模樣,若是男人看見了,定然把持不住。”
“你又在胡說八道。”許紅放下梳子,挽了挽發髻,雖然現在是新時代,到底還是未出嫁的女孩,她還是覺得,這種話,少說好。
“哎呀,許紅,你現在怎麼還這樣呢?你是不知道,學校裏有很多的男同學都在偷偷打聽你呢。”
許紅對這些又不在意,今天天氣有些涼,她打開衣櫃,給芳華挑選流蘇披肩。
挑了一條顏色合適的,她披在芳華的肩膀上,道:“走,我們去花園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