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芳華這下子好奇了,問道:“許紅,是哪個人啊?”
許紅沒有告知,隻是說道:“你與我都不想見的人。”
她知曉芳華絕對不會想見到秦秋白,因為那是她的噩夢,而她,則是不想在芳華麵前與秦秋白交談。
她怕秦秋白的語言會讓芳華看不起自己。
張媽轉達了許紅的話,秦秋白皺著眉頭,見她要關門,立刻上前說道:“既然許紅小姐身體不舒服,我更是應該探望。”
他說著,便走進去,身後浩浩蕩蕩的跟著幾個副官。
張媽不過是一個婦人,沒有太大的力氣與他鬥,看著他們走進去,她氣急敗壞,真想喊警察過來把他們都給抓走。
她跟在他們身後,道:“小姐說了不想被人打擾!”
秦秋白完全無視張媽說的話,目光緊緊看著花園的涼亭處。
許紅穿了一身粉色旗袍坐在那裏,端起茶杯正在喝茶,手指還輕輕拈起一處蘭花指,那是喜歡唱戲的人都會做的動作,特別的有韻味與嬌俏。
她比花園裏盛開的花還要豔上幾分,周圍的美麗隻是為了她而襯托。
秦秋白看呆了,站在那裏不再走動,還說生病,她與芳華正在涼亭裏喝茶,沒有見到一絲的不舒服。
果然是個小騙子,虧他還帶著心思給她送來了旗袍。
許紅感覺到熾熱的目光,抬眸一看,發現是秦秋白的。
張媽沒能攔住他。
他一身軍綠色的軍裝一絲不苟,神采飛凡,風姿俊逸。
許紅感覺到心髒漏了一拍,就說他是土匪,主人家都拒絕他的拜訪還要硬著闖進來,一點禮貌也沒有。
她在心裏抱怨,可是心跳卻因為這抹對望而加快。
他們之間隔著米蘭花樹,可是這點隔絕,不影響彼此的目光。
芳華感覺到她的沉默,拈起一塊小餅幹,問道:“許紅,你在發什麼呆呢?”
順著她的目光一看,她愣在那裏。
是秦秋白!
芳華看著他們的情深對視,心裏更不是滋味,秦秋白真的看上許紅了,她想到這裏,女子的小妒忌就悠然而起,不過,很快便止住。
她雖然妒忌,但是也害怕秦秋白。
於是,她的肩膀縮了縮。
許紅收回目光,假裝雲淡風輕,道:“不過是一個無恥之徒。”
聽著她不在意的聲音,芳華問道:“你們已經認識了?”
許紅沒有告訴她兩人第一次見麵的不愉快,隻是解釋道:“芳華,不是你想的那樣,反正我一點也不喜歡他。”
芳華看著秦秋白過來,拿著餅幹的手抖了抖,他的溫柔似乎隻落在許紅身上,她一個旁人看見,就覺得可怕。
“許紅,我怕……”她也不淡定了。
許紅揚眸看著秦秋白的步伐,道:“芳華,你不要害怕,就坐在這裏。”
芳華硬著頭皮,一步步看著他走過來,然後咧開笑容,對許紅說道:“許紅小姐,下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