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又陪著林嫂等了一個多小時,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副官才步伐匆匆的趕到別院。
許紅瞧見那個神情,心裏便是一怔,有種感覺油然而生,秦秋白應該出事了。
“他人呢?”不等林嫂詢問,她立刻問道。
“許小姐,長官人在醫院。”副官神色匆匆,額頭布滿汗。
林嫂一聽,差點暈厥過去。
許紅臉色蒼白,握住拳頭,把林嫂扶住,問道:“他出什麼事了?”
“長官追捕連環殺人犯的時候中了槍,現在在醫院搶救中。”副官道:“許小姐,長官昏迷之前吩咐在下送您回去。”
“我不回去。”許紅想也沒想,對著副官吩咐道:“他在哪間醫院,送我去。”
副官一臉為難,“快送我去。”
林嫂在許紅的懷裏虛弱說道:“我也去,我也去。”
秦秋白不是第一次在任務中受傷,但是每次都是這樣讓人擔心,林嫂自然不會拋下他一個人。
副官見她們都堅持,心裏想著秦秋白的情況也不好,於是點頭說道:“好,二位請跟我來,我開車送您們去醫院。”
許紅與林嫂坐上車。
以往坐這種軍用車的時候,都是秦秋白抱著她上去的,現在,他不在身邊,她心裏的擔心,害怕讓整個人都無力,試了幾次,才上了車。
她坐在車上,捂緊了身上紅色的大衣,卻感覺到寒冷。
秦秋白,你千萬不要有事才好。
許紅在心裏念叨,聽著林嫂在一旁開始乞求神明保佑,她也閉上眼睛。
她沒有宗教信仰,可是現在為了秦秋白願意投身於任何的一個宗教。
到了醫院,副官帶著她們到了手術室門口。
已經到了半夜,醫院沒有多少人,許紅看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心裏慌亂得很。
扶著林嫂坐在椅子上,她問副官,“他怎麼中的槍,還有,醫生怎麼說?”
冷靜維持到現在已經所剩無幾,許紅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把這句疑問說出來。
副官搖頭道:“當時天很黑,那人狡猾把我們一隊人引到了一條黑巷子,然後莫名的有了槍聲,支援到的時候,長官已經倒在血泊裏。”
許紅一刹那紅了眼睛,看著手術室的門口,“醫生說他沒事的,對嗎?”
副官想要隱瞞她,可是秦秋白的事情他也不好隱瞞,聲音顫抖道:“醫生說長官的中單的地方靠近心髒,好像是大動脈也被射穿了,流血很多,情況……”
許紅感覺眼前一黑,舉起手,示意副官不要繼續說下去。
她承受不來。
蒼白著一張笑臉,許紅勉強的撐著牆壁坐下,醫院冰冰冷冷,周圍的空氣彌漫著藥水的味道,她忽然,憎恨死這種味道。
她的心裏一直念著,“秦秋白,你不要死,我還沒說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說過你愛我,愛得入骨的,如果你死了,我將來就是屬於別人的,你這種占有欲那麼強的人,怎麼能夠忍受?”
許紅想起今天秦秋白在耳邊說的那些話,捂住的胸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