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心裏擔心的權勢秦秋白的情況。
她害怕醫院忽然來電話,提心吊膽的等了一個晚上,直到天微微亮,她就往醫院這邊趕。
林嫂搖了搖頭。
許紅握住她的手,轉過身,看著許父許母,“母親,您能帶林嫂去外麵吃點東西嗎?”
秦秋白十分尊敬林嫂的事情許母也聽過,她點頭道:“好。”
林嫂不太想去。
許紅堅持道:“林嫂,秋白要是知道你這樣作踐身體肯定會生氣的。”
林嫂歎息一聲,她也想秦秋白現在就站起來吼自己,可是他就那樣睡在那裏,淒淒慘慘,對現實的事情一無所知。
許母上前扶著林嫂,道:“林嫂,我們去吃點早餐吧,你這樣餓著紅兒也擔心。”
林嫂看了一眼許紅,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後,許紅往病房那邊走去,許父不放心她一個人,也跟上。
清晨的醫院冷冷戚戚,許紅挽住披肩,每一步都是沉重的。
醫生替秦秋白檢查過後,確認他的生命體征正常,於是簽字讓護士幫忙把人轉到普通的病房。
許紅跟隨護士走進病房,看到秦秋白就躺在那裏。
臉上依舊沒有一點血色,死灰般的蒼白,她的心又是一陣的鈍痛。
她抿著唇,努力不讓喉間的酸意溢出來,她怕自己一哭,就止不住。
秦秋白說過,喜歡她明亮帶著春色的目光,她要是把眼睛哭腫,肯定會十分難看。
她默默的倒了一盆溫水,坐在床邊替他拭擦臉跟手。
許紅的眼睛紅彤彤的,她吸了吸鼻子,繼續替他清潔。
秦秋白雖然是一個軍人,但是他愛幹淨,長久下來沒有那些厚重的體味,就算是流汗,也跟別的男人身上的味道不一樣。
許紅愛他身上的氣息,覺得這種味道能讓自己有安全感,可是現在,入鼻子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不斷刺激著她的嗅覺,鼻子也被刺激得酸酸的。
許父是一個堅硬的男人,看到這個情景,不禁紅了眼。
許紅是家裏唯一的女孩子,自打她小時候,不論是自己跟妻子,還是她的二叔二嬸,都把她當成公主來寵愛。
自然的,沒有做過任何粗重的活兒,甚至連幫人洗臉這些事情都沒做過。
可是現在,她就像瞬間成長了一樣,感情重了,這些事情全部都來做,他這個當父親的看見,竟是心疼。
他寧願許紅永遠不要經曆這些,開開心心的當個小公主。
病床上的秦秋白一點反應也沒,要不是呼吸還在,還會以為是一個失去生命體征的人。
林嫂吃過早餐後,許母陪著她走進病房,看到許紅正握住毛巾拭擦秦秋白的手的時候,二人微微一愣。
林嫂上前說道:“許紅小姐,這些事讓我來做就好。”
許紅搖頭,握緊手上的毛巾,目光不曾離開他的臉,道:“我來幫他。”
林嫂的動作頓了頓,歎息一聲。
許紅說道:“秋白最愛幹淨,昨天晚上都沒有洗澡,肯定不舒服,我幫他擦擦臉,擦擦手,他睡著,也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