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作為裴氏掌門的繼承人,那是必須要經曆的。”裴平顏厲聲打斷她的話。
江宛如被迫望著他的俊臉,不假思索的說了一句:“你是現任裴氏掌門人,小時候是不是也像樂樂那樣,嚴格訓練出來的?”
她話還未落地,裴平顏就已經變了臉色--
裴平顏本來臉上已經是布滿了冰雪,現在一聽江宛如的話,更是雪上加霜,冷到北極一樣了。
江宛如被他這幅模樣嚇得連呼吸也越來越淺、越來越少了,她隻感覺到窒息越來越近,她越來越辛苦了。
“出去!”終於,他站直了身體,冷聲命令。
江宛如如無罪釋放的犯人,趕忙定了定心神,然後就向房間外跑去。他再不說話,她沒有被他嚇死,也要憋死了。
在她走出房間之後,裴平顏再次點燃了一支煙,他在十五歲之前是嚴格訓練自己,在十五歲父親過世之後,是魔鬼般的訓練自己。
十五歲那年,那一段血腥到永遠不堪回首的日子,令他心底再一次升起了狂潮。
他也是在那一年,遇上了趙欣茹,他那時生命中唯一的溫暖。
一想到那個女人,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再次恢複了平時裏冷酷深沉的裴平顏了。
他在窗畔站了很久,然後走出了房間,來到了三樓裴樂樂的房間裏,卻看見江宛如握著裴樂樂的手,趴在他的床上睡覺了。
黑色如緞帶的發絲隨意的散在她瑩白的小臉上,黑色如緞、瑩白如玉,美到極致的一種視覺震撼,讓他微微怔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從她臉上抽離了,目光移向了還在昏睡之中的裴樂樂的臉上,裴樂樂的小臉是他的翻版,那麼裴樂樂的作風也應該和他一樣,堅不可摧,冷酷無情。
第二天清晨,江宛如是在裴樂樂抽回他的小手時醒過來。
她一抬頭,見他已經醒過來,冷酷而俊美的小臉在倔強的板著的時候,和裴平顏是一模一樣。
“樂樂,早上好!”她先輕鬆的跟他打招呼,然後伸手去摸他額頭,見已經退燒了,也就放下心來了。
可是裴樂樂一聲都不吭,也不望著她,隻是將雙眼平視著前方,那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
江宛如看了看手表,她要去上班了。
“樂樂今天乖乖的養病,我去上班了!”她向他擺了擺手,然後走了出去,正好碰到張姨,“張姨,樂樂醒了,你問問他想吃點什麼,我晚上回來再看他。”
“好的,少奶奶。”張姨開心的說。
江宛如輕輕的推開了臥室的房門,見裴平顏已經不在房間。她換好了衣服。裴家的司機已經在樓下等她。
“少奶奶,請上車!”
“謝謝!”江宛如知道裴氏規矩多多,她直接坐上了車,然後等著到公司。
差不多到江氏公司樓下時,她收到了一條短信,她打開一看,嚇得好久都沒有說話。
因為短信上說:江宛如,你沒有資格當裴太太,若不肯自動退出,我將會曝光你六年前的事情。
六年前意思就是說,這個人知道她代孕的事情,再深一層的意思就是說,這個人知道孩子在哪裏了!
對於裴太太的位置,她從來沒有想過。可是,對於她的女兒,卻是朝思暮想,寢食難安,牽腸掛肚,肝腸寸斷!
江宛如下了車,馬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撥了電話過去,可是卻顯示電話是關機的,她不死心的又撥打了好幾次,然後聽到的都是: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她失魂落魄的上了公司去上班,然後被秘書組的女人們圍住了。
“裴太太,新婚之後,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了--”
“新婚嘛,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
“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裴太太,你家裴先生呢,也遲到了吧--”
江宛如新婚第一天來上班,就被眾姐妹們圍住,由於她平時裏平易近人,工作時兢兢業業,雖然是江氏大小姐也依然很得姐妹們的喜歡。
她提了一個袋子,放在大桌上,“這是給你們的禮物。”
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是趙海波管家為她準備的,說是今天發給她公司的姐妹們。
“哇,這條絲巾,我想了好久了--”
“噢,這是我的胸針呢--”
“哈哈,還有我的手鏈--”
“天啊,全是世界名店裏出的……”
江宛如看著他們歡天喜地的分享新婚禮物,這裴家的大小人物,做起麵子功夫來真是一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