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裴家已經晚上十二點鍾的裴平顏,他在推開臥室的門之後,卻沒有看到沙發上睡著的女人,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她這是在跟他宣戰嗎?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她還敢不回家來?
裴平顏走進房間,點燃了一支煙,他怎麼會覺得房間像是少了什麼呢?江宛如真旳走進了他旳生活嗎?他習慣了每天回來,就能看到她的身影嗎?而一旦不在了,他就莫名的失落了嗎?
張英智一早回到家中來,就發現了江宛如的鞋子,她心中一驚,如果平時也沒有關係,可現在劉新成出現了,她自然是知道劉新成在江宛如心中的份量,難道江宛如借此要同裴平顏分開來嗎?
她心中一旦有了這個想法之後,也顧不得煮什麼早餐了,馬上推開了江宛如臥室的房門,見她蜷著身體睡得正香,而睡衣的領口鬆開來,有些斑駁的印痕,張英智是過來人,她自然明白那是什麼。
“宛如……宛如……”張英智叫醒了她。
江宛如好久沒有睡得這麼沉了,她正在發夢時,被叫醒之後,看到母親的臉正展現在她的臉龐,壞了,她本來打算今天一早就出門,這樣一來,母親就不知道她昨晚睡在這裏了。但是沒有想到家裏的床舒服,她一睡就睡過了頭。
“媽咪,您不是陪爹地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江宛如連忙坐起身。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不回家?卻在我這裏?”張英智凝視著她。
江宛如揉了揉眼睛:“這也是我家啊,我為什麼不能睡這裏?媽咪呀,您快去做早餐,我餓了!”
“別試圖給我轉移話題!媽咪問你,你是不是看著新城回來了,然後想跟平顏分開了?”張英智直接了當的問她。
“媽咪!”江宛如嚇了一跳,她趕忙從床上跳了起來,“您說什麼?”
“那好,你說,你為什麼不肯回家?”張英智緊追不放。
江宛如總不能跟她說,自己和裴平顏鬧翻了,被他欺負了吧!她隻得去衣櫥找衣服:“媽咪,我上班去了。”
“宛如!”張英智拉著她的手:“你不說,我就直接問平顏!”
“媽咪!”江宛如瞪大了眼睛,她現在最討厭聽到的字眼就是跟裴平顏有關,“我剛好回家來拿東西,然後就……忘記走了,然後就睡著了……媽咪呀,您別再胡思亂想了好不好?”
張英智指著她胸前的印痕:“不是新城弄的?”
江宛如低頭一看,胸前露出了一片,正是裴平顏在她身上種下的惡果,她臉上頓時完全紅了:“媽咪呀!我昨天和新城才是分開後第一次相見,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而且我和他一直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您的思想怎麼想歪了呢?”
張英智點了點頭,笑了起來:“那就是平顏弄的了,這孩子忒勤勞呢!”
“……”江宛如見張英智還幫著裴平顏,頓時滿頭黑線了,隻得匆匆拿出衣服換上,就要逃離江家了。
張英智笑著追了出來:“宛如,不吃媽咪做的早餐了?”
“我吃不下!”她一聽到裴平顏的名字就吃不下了。
張英智衝著正欲奪門而出的江宛如笑道:“宛如,男人年輕的時候都這樣,精力旺盛,今晚回裴家去,別耍小脾氣了,人家可要笑話呢!”
江宛如沒有應她,而是下樓開了車到公司。如果她喜歡他,他就算精力再旺盛將她折騰到天亮,她也不會生氣的。可是,裴平顏那一晚,她完全涼透了心,他撕裂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還毀了她的心。
她到了公司就處理事情,江城民一生病休息,所有的事情都是江宛如來處理,她還沒有處理幾件事情,忽然前台傳來了聲音:“大小姐,一個叫曹訓的先生找您,您要接電話嗎?”
曹訓?劉新成的經紀人,他找自己什麼事情,江宛如雖然在疑惑,可還是接起了電話:“你好!曹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曹訓的聲音有些焦急:“宛如,我總算找到你了,你昨天跟新城說了什麼,他喝了一整晚的酒,彈了一整晚的琴,畫了一整晚的畫……”
“新城現在怎麼樣了?”江宛如知道他裝得毫不經意,轉身之後卻會是傷心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