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紅顏隻是愉快的揚了揚唇,英氣的眉毛凝了凝,腦海中浮現出裴平顏英俊而硬朗的臉龐。
晚上嚴氏夫婦陪著裴平顏用餐,鄭紅顏並沒有去和朋友們一起玩,她去了安靜的咖啡廳,點了一壺咖啡,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將自己設計的玩具產口再進行了修正,看著自己的作品,她仍然是覺得不夠完美,想到三天後,她將會去裴氏公司麵試,所以,她今天避嫌,不讓裴平顏看到自己,當然,她亦知道,裴平顏是看能力而非裙帶關係的人,但是,她就是不想給他知道,她是廠長鄭治的女兒。
裴平顏的工作占據了他每一天生活的三分之二,她能夠在這三分之二的時間和他共同仰望頭上的藍天和白雲,她覺得不僅僅是一種榮耀,還是生活賦予她最美好的時光。鄭紅顏想到這裏,不由彎唇笑了,看著窗外的年輕人都在縱情狂歡,每一個人生活方式不同,尋求快樂的方法亦不同,她的快樂即將揭曉了。
飯桌上,裴平顏和鄭治依然在舉杯相飲,鄭治道:“總裁,晚上我找人送你回家。”
“好。”裴平顏點頭。
從嚴家出來,裴平顏坐上了鄭治叫來的出租車,繞出嚴家之後,他道:“去玩具公司。”
“可是……”司機正想辯解,在看到裴平顏臉上那不容任何人抗拒的威嚴之後,馬上掉轉了車頭,開去了玩具公司。
裴平顏依然是回到了辦公室,他脫下外套,隨意的丟在了沙發上,然後點燃了一支煙,任漸漸擴散的青煙在臉龐彌漫。
他抬頭望了望天空,今夜的夜色很好,今天是聖誕之夜,她今天早上九點從香港赤臘角國際機場起飛,現在還沒有降落在倫敦的地麵上,但因為時差,她會在倫敦時間下午三點降落。那麼她的聖誕之夜,是要與誰過?
倫敦時間下午三點鍾,飛機準時降落在了西斯羅機場,江宛如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心裏酸甜苦辣一起湧了上來,為了女兒,也為了沒有同行的裴平顏,她不知道他此刻會在哪裏,但她知道,他一定沒有睡,他不習慣這麼早睡。他……會不會去別的女人懷裏?他完全有放lang形骸的資格,但他會,還是不會?
江宛如為自己想到的這件事情,感到了悲哀,他無論會與不會,他都不要她了,她想來還有什麼用呢?想起上一次來英國出差,她是為了想理一理和他的感情,沒有想到再次踏上相同的土地時,卻已經分手了!
這個世界變化起來真是太快,唯一不變的,恐怕隻有血脈相連的那種永恒了吧。江宛如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那枚閃光的鑽戒,它在倫敦積雪和陽光的反照之下,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自己曾說過:被人視作永恒的鑽石,隻是契約下的一場殉葬罷了。但為何,自己再次想起這句話時,卻想要推翻這句話呢!
江宛如一出通道,就有人上前接她到克拉裏奇酒店,這是倫敦最出名最豪華的頂級酒店,江宛如一向低調,以江家也住得起,但她不喜歡。
“對不起,我沒有訂過……”江宛如用英語解釋著。
對方的侍應生微笑道:“裴先生一早就訂好了房,裴太太隻管放心入住即可。”
“我……”江宛如想著,她已經不再是裴太太了,她也沒有資格入住裴先生提前訂好的房間了,她隻是江宛如,至於英國的雪啊,即將在倫敦舉辦的奧運會啊,這些都吸引不了她,她的目的就那麼簡單,找劉璐找女兒。
可是,就在她這一沉吟之時,侍應生已經打開了車門,江宛如沒有再想,就上了車,然後在克拉裏奇酒店住下。房間真是美侖美奐,歐式風格金壁輝煌,英倫格調盡量高貴,這就是裴平顏的生活,一個什麼事情都處理得恰到好處的男人,享受的生活也是在世界的頂端。
一個人睡在冰冷的大床,窗外是五光十色的聖誕之夜,所有的人都在盡情的狂呼,就像中國的春節一樣,每一個人都沉浸在這美好的夜晚。隻有江宛如一個人,蜷在了異鄉的大床,失去了他溫暖的臂彎,她才發覺,她像一隻可憐的小貓,在寒夜裏期望主人的些許溫暖。
裴平顏在辦公室裏接到了女兒裴歡歡的電話:“dad,merrychristmas!”
聽著稚氣卻歡快的童音,裴平顏一掃臉上的愁雲,他輕笑道:“baby,merrychristmas!”
整個過程,兩父女都用英文在交談,裴平顏聽著她正宗的倫敦腔,笑意不禁越浮越大了,他有意在這一次帶江宛如見裴歡歡,和寶貝女兒一起樂不可滋在異鄉過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