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平顏凝望著她,他的臉色冷酷如冰,而握緊的拳頭,也正表明著他也很生氣很生氣,因為她為劉新成淚,因為她向劉新成道歉,因為她不想劉新成去解劉佳琪的藥。
“宛如,收回你剛才說的話!”他語聲冰冷。
“收回?說出去話是潑出去的水,你讓我怎麼收?”江宛如憤怒的說,“你一向就是指手遮天,你從來不理會別人的想法,你隻管自己的獨占欲望。”
裴平顏大手握緊她的手腕:“你這樣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誰?”
江宛如手上一疼,但心卻更疼,“你是我的丈夫,馳騁於黑白兩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黑帝哦,不對,你曾說過,我隻是你的情婦!”
“江宛如!”裴平顏厲聲吼道,“你非要跟我對著幹?”
“我是誰?我隻是個平凡的女人,哪敢跟你對著幹?”江宛如想擺脫被他抓住的手,“放開我,我要走!”
“你去哪裏?”裴平顏將她抓得更緊了,“你的初戀男友正在和別的女人行歡,你要進去嗎?他不是愛你嗎?他不是忠貞於你嗎?這就是他忠貞的證據嗎?這就是他愛你的方式嗎?”
“夠了!裴平顏!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引新城入局的嗎?你不就是想我看到這一幕嗎?”江宛如瞪著他,“那麼我告訴你,就算新城和劉佳琪今天行歡,也不損新城在我心中的位置。反而是你,你要求我去全身心的愛你,那麼你呢?你就是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愛我嗎?今天換作是你,你如果站在劉新成的角度,你會怎麼做?”
裴平顏哼了一聲:“我殘忍?你既然認定了我殘忍,那我告訴你,如果換作了是趙欣茹陷害你針對你,我第一個會站出來懲罰她,更不用說用身體去救她?她的死活不關我的事。”
“那是因為趙欣茹跟你沒有家族血緣關係,你當然可以說得如此輕鬆,如果換作了是裴笑笑犯了錯,你會怎麼處罰她?任她死掉?還是你大義滅親先懲治她?”江宛如大聲辯駁他。
裴平顏一怔,如果是堂妹裴笑笑犯了錯,他恐怕也是不舍得她死去,江宛如的這一句話擊中了他的心,他一時之間沒有再說話,隻是點燃了一支煙,然後放開了她的手腕。
江宛如含淚道:“裴平顏,你的親人就是親人,別人的親人就全是草芥,你永遠都是這般高高在上,永遠都是這樣獨斷專橫,永遠都是讓人害怕親近,你讓我拿什麼去愛你?你讓我怎麼去愛你?”
“我不管你拿什麼來愛我,也不管你怎麼去愛我!總之,你一定想盡辦法來愛我,否則你會後悔,世界上什麼藥都有賣,可就是沒有賣後悔藥。”裴平顏霸道的說。
江宛如閉上了眼睛,她任淚水洶湧落下,聞著他彌漫在旁的煙味,良久良久,她才睜開眼睛道:“是!我會讓自己去愛你,無論是殘忍的你,還是霸道的你,或者是陰險的你,我都會讓自己去愛,因為隻有你才能讓我見到女兒,因為你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
裴平顏聽她提起女兒,望著他淚水像溪流一樣,他沒有說話直接邁步離開。
這就是江宛如的軟肋,她抹去了淚水,然後跟上他,她沒有離開他的權利,亦沒有反對他的籌碼。有的,隻是要接受他的一切,愛他的一切。
而房間裏,持續了很久的一場男女之事,亦沒有停下,劉佳琪的藥效非常重,每解完了一波,然後就是瘋狂的下一波,劉新成從來沒有過這樣,他在此時,心冷如冰,連死的心都有了,他已經死過一次的人,當再次麵臨死亡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好恐懼的了。
何況,哀莫大於心死!當他對江宛如的心已死,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眷戀的呢?看著他懷裏一聲一聲叫著他的女人,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但腦海裏依然不變的是江宛如的身影。
周末來臨,江宛如期待著見到女兒,可是自從那日在賭坊裏和裴平顏吵過架之後,他就不理她,她知道,他料定了她不會再離開,也對她不再禁錮,但也沒有好臉色看她。
就連晚上住在愛琴海灣時,他也是在書房裏忙到很晚,她一個人在臥室裏先睡,依稀感覺他有睡在她身旁,可在她還沒有感受多久時,他又起床教裴樂樂練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