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商量一下,就吃一盤紅酒炒蝦,如何?”裴老爺子像小孩子一樣討價還價。
江宛如笑得更甜了,“當然不行!”
“李嬸欺負我,你也欺負我!”裴老爺子瞪她,便轉念又道:“你得給我生大胖曾孫,你得增加營養,我不吃,隻給你吃,這總行了吧!”
江宛如伸手握著裴老爺子的大手:“爺爺,我在乎您的身體,我一定陪您吃素,就如您關心著我的身體一樣,您希望我增加營養,我們是一家人,您愛著我們,我們每一個人也都愛著您,平顏也愛您,很愛很愛您。”
裴老爺子微微一怔,然後將另一隻大手拍了拍她的小手:“丫頭,我懂!我懂!”
那些已經硝煙四起的家族戰爭,既然已經燃起,又是誰能夠將之撲滅?江宛如懂,裴家耀也懂。
江宛如望著他,經曆了大風大浪的世紀老人,一個兒子英年早逝,剩下來的還在不斷明爭暗鬥,他比任何人都要痛苦,但他比任何一個人卻又要堅強。
“吃飯!吃飯!等一會兒你還要回公司去上班。”裴老爺子放開了她的手。“我們隻吃飯,丫頭,我們隻吃飯。”
送別了裴老爺子,江宛如回到公司上完班,加了一會兒班才回家。
她回家後,看到了裴平顏已經在家了,他的麵色有些嚴峻,她走過去,輕輕的抱著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膛,她知道,暴風雨即將來臨,她則會和他一起,迎接越來越猛烈的暴風雨。
裴平顏看著她凝重的神色,不由一笑:“做什麼呢?”
“我……”江宛如一怔,這裴家大家族都要開戰了,到處彌漫著硝煙味,他怎麼還能這麼輕鬆?“平顏,你沒事吧!”
裴平顏見她將自己抱得緊緊的,害怕一眨眼就會失去的樣子,他正色道:“沒事,真沒事。”
“可是……”江宛如還是忍不住說:“我今天看新聞了,我看到玩具公司為何出事了。
“不用擔心,我已經處理好了。”他拉著她上樓,回到了房間。
江宛如望著他,她想起郭相宜曾經說過的話,郭相宜曾讓她勸說裴平顏能忍讓則忍讓,但是由裴驚尋挑起的戰爭,讓裴平顏如何去忍。
“平顏,今天中午爺爺約我吃中午飯了。”他是聰明人,她這樣說,他應該是能明白的。
她也明白,裴老爺子定然是不想看到兒子和孫子之間有戰爭,可是現在是裴驚尋他們理虧,裴平顏損失那麼大,他不可能不生氣的。
“吃了就吃了吧!”裴平顏隻是雲淡風輕的說。
江宛如沒有等到他的下文,不由有些著急,他怎麼處理了,好歹也吱個聲呀!可是男人根本就是什麼也不肯說,讓人幹著急。
“我累了,宛如,來,給我。”裴平顏放開了她。
“好!”江宛如知道他昨晚基本沒有睡,而今天一早就出去忙到現在,馬上給他,她望著他健美的胸膛:“快去,洗好澡早些睡!”
“我以為宛如會主動的幫我洗呢!”他眯了眯眼。
才不呢!她一進去兩人就會從單純的洗澡變了質,“我去看看樂樂作業做完了沒有!”話一說完,她已經一溜煙的跑掉了。
裴平顏看著她跑遠的身影,搖了搖頭徑直走進了浴室。
第二天,人們都關注著劉於事件發展的最新動態,包括江宛如在內。
最終的結果出來了:劉於承認了偷設計圖去黑市交易,所以願意承擔此次的損失,並主動斬斷左手手指以示懲戒。
裴驚尋和裴驚成一得到這樣的消息,全都鬆了一口氣,劉於至少沒有供出他們,而是他自己背負了所有的罪責,當時,裴老爺子也在他們的身邊,老人家一語不發。
“爸爸,我都說過,劉於從開賭坊到現在在玩具公司出事,都不關我們的事,您現信了商業犯罪科的調查了吧!”裴驚尋馬上道。
“對呀!爸,您別提心,平顏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並不是我和大哥在針對他,他馳騁黑白兩道,得罪的人一個大型足球場也裝不下,又怎麼會是我們呢!”裴驚成也馬上說。
裴老爺子仍然是閉著眼睛一言不發,他就像一尊塑像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良久才說:“我累了,要睡了。”
“那您好好的休息,我們走了。”裴驚尋示意裴驚成離開。
監牢裏。
裴驚尋見到了斬了手指的劉於,他一見到就大哭:“老爺,您可要為我做主,裴平顏心狠手辣根本就是大魔頭他下令斬了我的手指,還逼著我說是自己斬斷以示懲戒,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