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緊握的小拳頭,不由輕輕的扳開,豁然看著一枚鑽戒被她緊緊的握在手中,她一定是怕再不見了,所以才會握得這麼緊。
真是個傻丫頭!他不由輕笑了。
看著燦亮的水晶燈下,兩個人身上都染著一層薄薄的汗水,她的是晶瑩而雪亮,他則是古銅而透亮,其實他知道戒指掉在了哪裏,他隻是想這樣逗逗她,哪知這一逗,卻讓他瘋狂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拿出她手心的戒指,認真的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再握起她的右手,看著一對情侶戒指在水晶燈下閃耀著奪目的光芒,他隻是靜靜的凝視,她並不知道,他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敷衍了事,就算那個時候,他不知道她是孩子的生母,他依然是找了世界頂級設計師,專門為他們的婚姻設計了這一對戒指,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戒指。
周末的時光,都沉浸在了兩人的歡樂戰爭中,江宛如一醒來,看到了睡在自己身旁的他,她甜甜的笑著,想起他的種種“惡行”後,然後忍不住狠狠的舉起了拳頭,在湊到了她英挺的鼻梁時,卻又輕輕的放了下來。
當看到放在不遠處的雙頭水筆,她悄悄的伸手拿了過來,打開筆蓋,用粗的那一頭在他而光滑的額頭上寫了一個字:“壞”。
看著自己的傑作,江宛如不由笑了起來,在她的偷笑聲中,男人睜開了眼睛,他其實知道她在幹什麼,寵著她任她胡來罷了!
“宛如,在做什麼?”他笑問。
“沒有!”江宛如馬上將筆藏在了身後,然後越看就越想笑。
他撐起了半個身子,凝視著她:“喜歡麼?開心麼?”
“喜歡!開心!”她樂不可滋。
男人翻身起來:“我不是問你給我的字,而是問你昨晚喜不喜歡?開不開心?”
“你……你……”江宛如羞紅了臉。
“對了,你昨天還有什麼要問我?”他起身披上睡袍,然後看著她。
江宛如托著腮,想了想:“我本來是想問我們的女兒呢?”
“不是在英國讀書嗎?想念她就趕快上網視頻去。”他拍了拍她的頭,然後走進了浴室,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曾經寫了一個“笨”字給她,她回敬一個“壞”字給他。
江宛如也起身跑過去,“我是說我們的另外一個女兒”
“另外一個?”裴平顏正在洗臉。
江宛如倚在門口:“我們是一家人,我的女兒是我們的女兒,你的兒子女兒也是我們的兒子女兒,這樣才像一家人。你以前跟我說有一個在國外讀書的女兒,為什麼我一直都沒有見過她?而且你也為什麼不接她回來住?”
裴平顏一怔,但他的臉上沾著泡泡,所以江宛如也看不出他已經變了臉色,他準備刮下巴的胡須時,手卻輕輕的一抖。
她怎麼忽然問起了這事?
裴平顏慢慢的望向了她,他在想著要不要告訴她,這個真相,雖然他已經確定了,她在愛他,但是,如果真相一旦說出來,她不接受那一晚的他,他又該怎麼辦?
而且,他現在全心的對付著羅氏公司和清理著裴家的叛徒,如果一旦她任的想不通,又會被這些人鑽了空子,讓她為別人利用,他又有多難過?
他不是不想告訴她,而是現在不合時機,他要掌控全局,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棋局已經布置完整,如果一旦棋子有移動,那則是全盤都要動搖的問題了。
反正,她現在和裴歡歡在一起,又能夠天天見到裴樂樂,這個真相遲一些說出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吧。
“宛如,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他打定了主意後問她。
江宛如望著他:“對不起呀,我過年一直陪著歡歡,就忘記問你這件事情了,你不會怪我吧!”
“我怎麼會呢!”裴平顏鎮定自若的刮著胡子。
“可是我覺得很愧疚!”江宛如不好意思的皺了皺鼻。
“好了,我不會怪你。”他大方的笑道。
江宛如等著他刮好了胡子,用鼻子親昵的蹭了蹭他的下巴,“老公,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女兒過得好不好呢?”
裴平顏凝視著她:“她過得很好,不用擔心。”
“那就好。”江宛如轉念又道:“她也在國外讀書嗎?她大還是樂樂大?五一節你還有樂樂、還有歡歡過生日的時候,我們一起去英國過好不好?那這樣能不能見那個女兒呢?”
裴平顏見她眉飛色舞的沉浸在五一假期的安排,沒有說話。
“平顏,你怎麼不說話呢?”江宛如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