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得像專家?”江宛如瞪她。
“嗬嗬。”薑瑩瑩笑道:“對於維護婚姻並攜手一生的那個人,就要用盡一生一世,來將她供養,給她愛和被愛的力量。”
這一生,似乎有一個人,用盡了一生一世,將我捧在掌心,來將我供養?他給我愛的力量,也給我被愛的力量?
江宛如這樣問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裴平顏就是這樣的人,他至始至終,用他的霸道來供養著她,亦用他的專情來供養著她,還用他不惜傷害任何人的手段來供養著她,更是用他受了傷也不肯言語來供養著她。
江宛如豁然開朗,她靜靜的笑了,笑得流出了淚,她此生還有何求?
當她在埋怨他的手段時,他正在被別人攻擊受了傷,當她躺在他的懷裏笑看世界時,那是他不惜一切代價換來的。
“大小姐,你沒事吧?”薑瑩瑩見她又哭又笑,不由嚇了一跳。
江宛如用紙巾抹去了眼淚:“瑩瑩,為什麼你能看得這麼透徹?我卻是好像在迷霧中,找不到愛的方向,經高人一點撥,頓時就有了方向感了。
“誇我是高人呀?那我可就要接受了。”薑瑩瑩得瑟不已,“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你呀,不是我說你,對是有些遲鈍,沒有一種七巧玲瓏心,不過你這種人又很死心眼。”
江宛如哼了一聲:“如果我有一顆七巧玲瓏心,如果我長袖善舞盈天下,說不定平顏就不會喜歡我了,他就喜歡我的死心眼,怎麼樣?”
“唉呀,還真得瑟起來了!”薑瑩瑩哈哈一笑,“我也不得不承認,裴先生就喜歡你這一點了。”
江宛如不再說什麼,想通了事情之後,開始工作。
下班之後,江宛如準備回家時,見劉佳琪在公司樓下等她,一見到她下來,劉佳琪就跑了過來,李澱馬攔在了前麵。
“少奶奶,您先上車!”李澱說道。
江宛如搖了搖頭:“聽聽她找我什麼事,再說吧!”
李澱在一旁帶著十二分的警惕看著劉佳琪,江宛如看著這個被折磨得越來越瘦削的女孩子,臉上的青芒也漸漸消散,容顏也是憔悴不堪。
“我今天想來請教你,如何能讓新城哥愛上我?”劉佳琪一臉謙虛,但卻帶著哀傷的說。
江宛如微微一怔,沒有想到她也做了一回導師,這本來一直都是薑瑩瑩所做的,然後道:“新城喜歡一種簡單的生活,你隻要用心去愛他,心誠所至金石為開,他一定會感動,然後喜歡你的。”
劉佳琪搖了搖頭,“可是新城哥的心隻有對著你才是比羽毛還柔軟,他對著其他的人都是硬如金鋼般,除了這般給人希望的話,還有沒有什麼其它的辦法?”
“這世間花有萬紫千紅,人有千嬌百媚,但都有獨獨鍾情的一種,我也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劉小姐,我也正在探索之中。”江宛如無奈的笑了笑。
劉佳琪看著江宛如上車離去,她也落寞的離去,消失在春花綻放的夜裏。
羅氏玩具公司。
所有人看著趙欣茹走進了公司,各種目光都彙聚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她依然是脊背挺得筆直,傲然的走了進來。
羅伯特看著她,不由搖了搖頭,然後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欣茹,怎麼不多休息幾天?”
“我休息得越多,有人就會越高興,我為何要讓別人高興?我為何要用自己的傷處來成全別人?”趙欣茹冷傲逼人。
“這件事情是我沒有派人保護好你,我還是要跟你說聲抱歉!”羅伯特歎了一聲。
他也不是愚鈍之人,趙欣茹一向精明能幹,又怎麼可能看上自己的表哥趙浩淇?她恨不得這一輩子都隻躺在裴平顏的懷裏,這事一定是蹊蹺了。
“過後的什麼話也不必說。”趙欣茹就此打住,她當然明白這是誰做的,她雖然是放風出去,說是裴平顏暗中動了威亞的手腳,害得趙嘉嘉受傷成了植物人,可是卻沒有要趙浩淇派人去殺裴平顏,她和趙浩淇的視頻,除了裴平顏,還能有誰敢做這種事情?
依理說,裴平顏的絕情,應該讓趙欣茹就此打住,不再深陷進去了,可是她是越挫越勇,她非得要在裴平顏的身上扳回一局。
有時候的執著是一往情深,但有時候的執著卻也是執迷不悟。羅伯特歎了一聲,想在心中的話什麼也不再說,一個男人將一個女人如此傷害,如果還要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那就不是一往情深,而是執迷不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