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宛如很快也融入到了上課的樂趣中,劉新成待她和其他同學一視同仁,並且指出她作品中的不足之處。
下課後,兩人並肩走了出來。
“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江宛如還是擔心著他的腦瘤。
“好多了,不用擔心。”劉新成微笑著,“你太久沒有畫,很生疏,平時要多練練筆,很開心你還會繼續畫畫。”
江宛如笑了:“謝謝你的指導。”
兩人像老朋友一樣的走出來,然後互道再見。
“新城,有件事情,我還是想跟你說抱歉。對不起!”江宛如臨走之前說。
劉新成搖搖頭:“那本就是她不對,她不該害你,我也是看在姐姐的麵子上,救了她。所以,至始至終,不關你的事。好了,很晚了,快回去吧!”
江宛如望著他,笑了。
劉新成開車離開,江宛如也走向自己的車,卻豁然看到裴平顏的車不知何時已經停靠在了旁邊,她一望過去,就看到男人正在駕駛室裏冷著一張俊臉。
“平顏,你來了!”她走了幾步,來到了他的車窗旁。
裴平顏卻沒有理她,而是一腳踩下油門,飛快的開車走了。
留下江宛如一個人站在原地,她無奈的搖搖頭,他又生哪門子氣?
過了一會兒,她也開車回到了家中。
男人剛洗好了澡出來,江宛如看了看他隻圍了一條浴巾,她走過去,看著他健美而令人遐想萬千的胸膛,伸出手指摸了摸,卻惹來男人的冷哼。
“不要用摸過顏料的手來摸我!”他冷聲道。
他是在生顏料的氣,還是在生劉新成的氣?江宛如眨了眨眼睛,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是沒有收回來,而是又摸了幾摸,“你是我老公,我偏就要摸!”
“你有當過我是你老公嗎?”裴平顏氣結。
“我哪裏沒有當你是我老公?”江宛如見他生氣,她越是鬧得歡了。
裴平顏撥開她在他胸膛上亂畫的手,“你為什麼要去繪畫班上課?你為什麼還偏就去了劉新成的班上課?”
“你為這個生氣呀!”江宛如歎了一聲,“我喜歡繪畫,在小時候就喜歡了,新城開了課,我報名之前並不知道呀!這隻能說是無巧不成書了。”
“不準去!”對於她的解釋,他直接下了命令。
“為什麼?”江宛如瞪眼了。
裴平顏冷聲道:“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平顏,你太霸道了!”江宛如不同意,“你簡直就是在強詞奪理,我的業餘愛好,你不能強加幹涉。你這樣做,讓我覺得你太小氣了,你無非就是看到了我在上新城的課,然後就強行命令我退學,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我和新城隻是普通朋友了,如果你一定要認為我對他還有感情,那麼就是你強加於我喜歡他,就算我不喜歡也要背上喜歡他的名聲了。”
“你!”裴平顏見她拿他說過的話來反駁他,他直接道:“我不管你怎麼狡辯,我若是還看到你在上他的課,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喂。你講不講道理的呀?”江宛如惱怒了:“你害得他還不夠慘嗎?你害他被劉佳琪逼婚,被姐姐大罵,被劉家諷刺,你還想要怎麼樣對他?”
裴平顏可從來不覺得他做得有錯,他道:“你想要知道,就盡管試試再去上他的課!”
“你!”江宛如一急,恨聲道:“裴平顏,你太可恨了!”
話一出口,她馬上又後悔了,她不是有心這樣說他,可是他的所做所為,確實惹惱她了。
“平顏”她看著他摔門而出,她叫了一聲,隻聽到門“砰”的一聲關上的聲音。
接連幾天,江宛如確實沒有去上劉新成的課,她實在想不來那個男人還會使出一些什麼手段來,讓劉新成難堪,讓她更加無顏以對,她不想事情到了毀滅一切的地步。
而她在閑逛時,卻看到了裴平顏和鄭紅顏正麵對麵的坐在喝咖啡,女人笑意熏染在臉上,男人也是春風滿麵,江宛如馬上就惱怒了,她快步走了進去,憑什麼他隻許州官放火卻不許百姓點燈?他可以坐在這裏享受別的女人豔羨的目光和時光,她確實是在學畫畫,卻被他勒令止,他是不是霸道得太過份了?
鄭紅顏再見裴平顏時,就再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心有波瀾也不驚,她此時就算再怎麼控製,對裴平顏的感情是如決堤的洪水,泛濫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也明知道自己是飛蛾撲火,可是飛蛾明知道那是火也要向著光明的地方撲去,飛蛾並不可悲,相反的說,飛蛾更加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