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樣!”薑瑩瑩見她終於肯說話了,而且不再哭泣了,也就破涕而笑了:“那是當然!男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回頭去纏著他的女人,而最令他刮目相看的就是那些有主張有思想活得更歡樂的女人,就像趙欣茹那樣,她再回頭,必然是遭唾棄……”
薑瑩瑩一說到這裏,馬上拍打自己一個嘴巴,“我說錯話了,提那個女人做什麼?罰我罰我……”
江宛如卻在短暫的平靜之後,又陷入了深思,“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因為趙欣茹在搞鬼,如果不是她一直癡纏於平顏,新城不會受傷,而裴驚淩也不會為保護她而死,更不會引起裴氏家族的內戰了,可是現在她藏著不肯出來,卻將裴氏家族之戰挑起,更是令平顏外憂內患,平顏現在該怎麼辦?”
薑瑩瑩伸手指著她:“他如此待你,你還為他著想為他說話?你這不是尋煩惱嗎?”
江宛如卻淒然一笑:“就算他罵了我,凶了我,我還是做不到去恨他,我依然是忍不住去擔心他現在的處境,瑩瑩,我是怎麼啦?你說我是怎麼啦?”
薑瑩瑩氣不打一處來,她暴跳起來:“你想知道你是怎麼啦?我告訴你是怎麼啦!你哭泣得如此肝腸寸斷,卻在心裏還隻想著他,你隻在乎他,那就隻要一個原因了!”
“因為我愛上他了!”江宛如笑了。
薑瑩瑩敲打著桌子,氣憤的說:“是!你愛上他了!可是人家不愛你,你這又是何必?”
“那也無妨,從來就不講究回報,如果是講究了回報的愛,必然計較太多,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是由內心散發出來的一種情感,我現在有了這種情感,隻是來得不是時候。”江宛如靠在了黑色皮椅上。
是不是每一份感情在失去之後,才會懂得去珍惜?
是不是每一個人在痛徹心扉之後,才會明白愛是什麼?
是不是一定要經過煉獄般的洗禮之後,才會大徹大悟人生要的是什麼?
薑瑩瑩擔心江宛如的狀況,下班之後,她硬是拉了江宛如來到了她家住下,江宛如確實也讓人挺擔心的,她做事有些恍恍惚惚,說話也有些搭不上調。
“夜很深了,瑩瑩你去睡吧!”江宛如看著她一直守著自己。
薑瑩瑩強撐著眼睛:“我不困,大小姐,我再陪你一會兒,我讓你先睡了,我再去睡。”
“看看你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快去拿兩支牙簽給我!”江宛如坐在薑瑩瑩的客房床裏。
薑瑩瑩確實已經好打瞌睡了,也沒有問她此時要牙簽有何用,於是就去拿了來給她,結果江宛如捉住她,要給她將眼皮撐起來,惹得薑瑩瑩跳了起來。
“你真沒事了?”薑瑩瑩躺在江宛如的床。
江宛如艱難的扯出一絲笑容:“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
“不像……”薑瑩瑩搖了搖頭,緊跟著又點了點頭,“像……”
“我不會給自己有事的,現在新城在醫院,平顏處於內憂外患之中,而隻有我是再正常不過的,我還要讓自己出事的話,怎麼對得起他們兩個人?”江宛如歎了一口氣。
薑瑩瑩用手去敲枕頭:“其實大小姐,你本來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裴先生說不要你了,你還有劉先生啊,劉先生好歹也是國際知名的鋼琴家,你有這麼好的後備力量,證明你有實力。”
“或者在別人的眼中,我曾那麼不知足,有馳騁黑白兩道的風雲人物平顏,亦有國際知名的鋼琴大師新城,他們都是在用心的對我,我其實也感激這一生中有他們陪伴著我,無論痛苦或是歡樂,我們都曾一起度過。”江宛如露出了一絲微笑。
薑瑩瑩哀歎了一聲:“其實我也知道無論選擇哪一個,對你來說都是非常大的難題,最好的辦法就是魚和熊掌能夠兼得,讓他們兩個都歸你,這該有多好……”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挨了江宛如一個爆栗,“你幹嘛敲我?如果是我,我就想兩個都要……當然現在裴先生主動退出,劉先生就是首選了……你忘了裴先生,明天去看劉先生吧……”
薑瑩瑩還沒有說完,已經趴在江宛如身邊睡著了,江宛如給她蓋上了被單,然後再獨自坐在黑夜裏到天亮。
一早打開窗簾,就見細雨霏霏,路上行人們都撐起了傘,而天空卻已經更加陰霾。
江宛如在天色剛剛亮時,就離開了薑瑩瑩的家,今天是裴驚淩的葬禮,她想了整個晚上,她希望今天再見到裴平顏時,能夠跟他說清楚,她的想法是什麼,也希望他還能回心轉意,不要這麼固執的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