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郭相宜不死心,又重新找了一遍,還是什麼也沒有。
郭相宜將房間裏的東西又翻了一個遍,然後發現了那把破爛的鎖頭,她將鎖頭揀了起來,明白是有人先她一步拿走了那個鐵盒。
“宛如,我們走吧!”郭相宜將鎖頭拿走,然後和江宛如一起走了出去。
“媽,您沒事吧!”江宛如見她臉色不好,不由有些擔心。
“我沒事。”郭相宜搖了搖頭。
“媽,您上車,我先送您回家。”江宛如準備啟動車。
郭相宜也沒有推辭,當江宛如將她送回去的時候,她說道:“宛如,答應我,今天的事情不能對任何人說起,好嗎?”
“媽,出了什麼事情?”江宛如望著她。
“小事一樁而已!”郭相宜安慰著她:“答應媽,連平顏都不要說,好嗎?”
江宛如不明白:“可是……”
“關係到平顏的幸福,宛如,答應媽,好嗎?”郭相宜幾乎是渴求的語氣。
“好!”江宛如鄭重的點頭。
郭相宜下了車:“回去的時候,慢慢開車,多注意身體。”
“我知道了,媽,您也多保重身體。”江宛如開車離開。
晚上回到了愛琴海灣後,裴平顏還沒有回家,江宛如不由想起白天郭相宜的事情來,她會不會真的是在跟封塵奇做什麼交易呢?可是,她已經答應了郭相宜,任何人都不能說,她就不能將這事情說給裴平顏來聽了。
但是,裴平顏又在找母親和封塵奇之間的關聯,她現在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正在江宛如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結果來時,裴平顏回來了!
“平顏……”她欲言又止。
裴平顏看著她:“怎麼啦?”
江宛如搖了搖頭。
“有心事?”裴平顏走近她,“什麼事情不能說給老公聽?”
“我……”江宛如想起郭相宜臨下車時的千叮萬囑,隻好道:“上次你跟我說的媽那件事怎麼樣了?”
裴平顏不疑有什麼,他隻是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什麼進展。”
“哦……”她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個字。
裴平顏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去浴室洗澡了。
江宛如坐在了沙發裏,難道是關於裴平顏的什麼秘密之類的嗎?所以郭相宜才說攸關裴平顏的幸福,是她們兩個人都不能說出來的。
可是,她如果不說,裴平顏有朝一日查出來是什麼事情,他會生她和郭相宜的氣嗎?
一如,她曾經認為不堪的過往,以為掩埋在自己的記憶裏,就可以這樣算了嗎?
當郭相宜再次來到了牢獄裏和封塵奇見麵,她道:“我沒有找到你給我的東西,隻有一把鎖在那裏,已經被人拿走了。”
封塵奇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的坐著。
“是你根本就沒有那東西?還是被人拿走了?”郭相宜緊盯著他。
封塵奇依舊是沒有說話,他在想著這一對母子都在逼問他,他要想個什麼辦法來全身而退!
郭相宜沉聲道:“封塵奇,你不要試圖來騙我!”
“已經被人拿走了!”封塵奇終於說了一句話。
“你知道是誰嗎?”郭相宜著急的問道:“還是你轉移到了別處,想要從我這裏拿走更多的錢?你要多少錢,你告訴我,我給你轉帳。”
封塵奇搖了搖頭,他現在還是選擇明哲保身:“我也不知道是誰。”
“你……”郭相宜無奈的離去。
當躲在暗處的裴平顏看到他曾經擰斷的那一把鎖時,似乎明白了是什麼事情了,他尾隨著郭相宜來到了家裏。
“平顏,今天怎麼有空回來?宛如呢?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郭相宜看著他。
裴平顏站定,沉默了片刻才道:“宛如在上班,沒有一起回來。”
“進屋來坐吧!”郭相宜轉身進了客廳。
裴平顏也走了進去,他沒有說話,徑直坐在了沙發上,郭相宜給他泡了一杯清茶,她凝視著他一言不發的樣子,“怎麼啦?心事重重的?”
“我像是有心事的人嗎?”裴平顏喝了一口茶。
“你是我兒子,我還不清楚你有沒有心事嗎?”郭相宜不由微微一笑,“是大伯和小叔他們又在找你的麻煩嗎?”
裴平顏放下了茶杯:“最近他們都沒有什麼動作,我剛好出來辦事,就出來看看媽而已。”
“如果是公司遇到了難題,退一步也就海闊天空了,凡事不必太較勁了,平顏,你活得太累了,知道嗎?”郭相宜見他不肯說,隻好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