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天亮了,快跪好!”他低聲道。
“我還想睡覺。”她咕噥著不肯醒來。
“老爺子來了!”他隻好嚇唬她。
“啊。”裴笑笑馬上醒過來,看是在他的懷裏,她昨晚才跪了兩三個小時就受不了,那麼他是不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
可是,她會罰跪也是他害的,她憑什麼要有內疚之心?
“快!真的來了!”張恒讓她麵對裴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跪好,他則馬上後退,站得筆直如鬆。
“老爺子,早上好!”張恒打著招呼。
裴老爺子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來,看著裴笑笑跪得挺好。
“爺爺……”她小聲撒著嬌。
“想得怎麼樣了”裴老爺子威嚴的問。
裴笑笑隻好道:“我以後不敢了!”
“起來吧!你大哥大嫂在外麵等你去喝早茶。”裴老爺子道。
“謝謝爺爺。”裴笑笑馬上就往外跑。
張恒也跟著走出去,然後看到裴平顏兩夫婦果真已經到了祠堂門口。
四個年輕人一起去喝早茶,江宛如一看裴笑笑精神百倍,也知道昨晚受罰的是誰了。
江宛如想到,肯定是張恒在受罰,而裴笑笑睡覺去了,她一直不知道張恒的心上人是誰,原來就是裴家小妹,想到這裏,她不由一笑。
“大嫂,你不知道我昨晚多慘?還笑我?”裴笑笑用手支著下巴。
“知道你慘,這不一早我和你大哥就訂了位,給你補償呀!”江宛如繼續笑著。
裴笑笑也餓了,她馬上開始吃東西,張恒和裴平顏也開始吃早點。
當張恒去洗手間後,裴笑笑抓著江宛如大倒苦水:“大嫂,你可要幫我!你知不知道張恒他欺負我,結果爺爺也幫著外人,還罰我真是氣死我了!”
江宛如望著她:“說來聽聽,他怎麼欺負你了?”
“他……”裴笑笑畢竟是少女,她哪說得出口,張恒對實行了“三光政策”:看光、摸光,就吃最後一步吃光了。
江宛如是過來人,她偷偷的湊近裴笑笑的耳朵,笑道:“他是不是碰你了?”
“大嫂……”裴笑笑羞得滿臉通紅,然後捂臉。
“那你喜不喜歡他碰你?”江宛如繼續跟她咬耳朵。
她點點頭,然後又搖頭,最後道:“不準再說這事了!”
她一回頭,發現不知何時,張恒已經去完洗手間站在了她的背後,她哼了一聲,然後將臉扭過一邊,她們兩人咬著耳朵說話,他應該是聽不到吧!
然而,張恒也是自小練功之人,觸覺和聽覺都比平常人要敏銳很多,江宛如和裴笑笑咬耳朵說的話,他自然是聽了進去,當他看到裴笑笑點頭時,也不由露出笑意。
“好了,不說這事了,你以後不要在爺爺麵前提這些事。”江宛如道,“爺爺身體不好,不能受刺激的。”
“我知道了,大嫂,反正你們自家人,全都是幫著張恒這個外人的。”裴笑笑憤憤不平的道。
她真是慘!為什麼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一邊呢!那個男人攪亂了她的生活,結果還是她不對,她被罰。
江宛如笑道:“女人這一生中遇見一個良人,有一個相守到老的良伴,比什麼都重要。”
“好了,宛如,你現在跟她說這個,她也聽不進去。吃飽了沒,我們回去看圖圖了。”裴平顏站起身,牽起了江宛如的手,然後望向了裴笑笑:“笑笑,爺爺的意思很明顯,除非張恒有重大過錯,否則這門婚事不能毀約的。而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對呀,圖圖可能已經醒了,我要回去照顧她了。笑笑,你回學校,我們就不去送你了,乖乖的聽話,知道不?”江宛如笑著說完,然後和裴平顏相擁離開。
裴笑笑看著他們開開心心的離去,她也要回學校去了,這一次跑回來討公道,不僅沒有討到公道,而且還被罰得很慘,她看著陽光下的張恒,他一夜未睡,卻還如此精神。
“走吧!笑笑,我送你回學校。”張恒望著她。
“我自己有腳,不用你送!”裴笑笑哼一聲。
張恒拉著她去了火車站,兩人一起坐上了高鐵,她見他不再開惹眼的豪車,不由道:“那你晚上回來怎麼辦?”
“你可以留我晚上在t市睡覺。”張恒笑道。
又不正經!她懶得理他了!
兩人一起回到t市,張恒留她在別墅裏吃完晚飯,然後又給她按摩膝蓋,裴笑笑享受的躺在他的懷中,他的力道真舒服,多一分則太重,少一分則太輕。
“我受了罰,你是不是在心裏偷偷的樂呢!”裴笑笑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