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讓少龍陪她去公園玩,少龍也隻好依了她。他們一起漫步在優美的公園裏,像情侶,又像父女。少龍悠閑地邁著步子,少言寡語,臉上始終對娟兒露出仁慈的笑容。而娟兒總是摟住少龍的胳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能從娟兒的臉上看到曉芸的樣子,令他的思想很混亂,一會兒想念曉芸,—會兒又回到現實跟娟兒說話。而娟兒是喜歡他的,自從第一次見他之後,就崇拜他,聽父親說少龍現在是單身沒有家眷在身邊,她一心想為他做點什麼,也是想抓住一個機會。
“龍哥,我們去那邊坐會。”娟兒活潑地說著。
“好。”少龍仁慈的笑容,似乎什麼都依她。在她麵前,沒有一點江湖霸氣。
娟兒嬉笑地拉著少龍的胳膊來到亭子裏。少龍疲憊地坐這裏下來,而娟兒像活潑的小鳥一樣在亭子裏轉了一圈,朝四周環望,最後回到少龍身邊坐下來。
“哎呀,皮鞋把腳磨得很疼。”娟兒撒嬌的口氣說著,一邊脫下皮鞋。
“把腳伸過來,我幫你揉揉。”少龍感覺是跟曉芸在一起,很自然地說著。
“不要了。”娟兒雖然不好意思,但仍撒嬌的口氣,似乎也是因少龍的關心所致。
“沒事。”少龍說著就彎腰抓住娟兒的腳。
少龍輕輕地揉著娟兒的腳,溫和地朝他笑了笑。娟兒幸福地注視著少龍,覺得他真會體貼人,那剛毅中帶著柔情的麵孔令她感到有種安全感。她瞬間想象,如果少龍做了她終身伴侶還蠻幸福的,這種想法隨著他溫柔的揉捏越發濃烈。她嘴角動了動,想說又覺得不好意思,呢喃地問道:“龍哥,你家裏還有些什麼人?”其實她早就打聽過了,故意地問。
少龍似手被這問話傷到,他在痛苦的回憶中沉浸了片刻,才沉重地回答:“就我一人了,來上海幾年,家毀人亡,母親死了,老婆不知去向。”他在心裏呼喊:“曉芸,你去哪兒了?”
“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娟兒見他難過,趕忙安慰他。
“沒事。”少龍又無所謂的樣子朝娟兒看。“我老婆和你同齡,也和你一樣可愛。”
“她十八歲就結婚了?”娟兒被少龍誇的不好意思,故意找話問。
“確切點說,她十六歲,我們就結婚了。”少龍隨著話題,回想起結婚時的情景。那時曉芸調皮地作弄他,讓他背回家,她是為了安慰父親才答應跟他結婚的。“她很善良。”
“你想她嗎?”
“嗯。”少龍點頭承認,他的表情難以自控。
娟兒覺得他好可憐,更加同情他了,也增加了對他的感情。她立刻抽回腳,穿起鞋。
“我們去那邊看看。”她趕緊拉他走,她真擔心他會掉眼淚,她會受不了。
“好。”少龍仁慈的像個父親,她說什麼都依著她。
兩人又朝公園另一景走去。娟兒貼得他很緊,似手這樣可以安慰他。
陳老爺知道女兒今天約少龍出去玩,在他答應女兒的請求之後,便去了碼頭。豹子見陳老爺來到碼頭,心裏一驚,知道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對他格外的留意。
“哈哈,少龍今天陪我女兒出去玩了,我今天剛好又不忙,所以想來碼頭看看,最近怎麼樣啦?”陳老爺笑嗬嗬地說。有意提醒豹子,他現在和少龍關係不一般。
“謝謝陳老爺的關心。”豹子很尊敬地說,但依然留意陳老爺。
陳老爺像是視察工作一樣,邊走邊看,豹子隻好陪他邊走邊看。碼頭上,運貨卸貨好不熱鬧。陳老爺欣賞似的露出笑容。
“阿豹能力也不差啊,少龍在不在,你都能獨擋一麵。”陳老板有意誇豹子。
“那都是大家給龍哥麵子。”豹子樂嗬嗬地笑道。
“唉,此言差矣。你的能力也不差。”陳老板再次肯定豹子的能力。
豹子被誇的嗬嗬直笑,但他敏銳地觀察陳老爺一眼,猜想陳老爺肯定是想討好他,希望他能幫他幹壞事。他在心中譏笑他枉費心機。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孩子。”陳老爺繼續說著,便欣賞地看著豹子,以表他說的是真話。
豹子從陳老爺的眼神裏看到自己高大的一麵。心中不免有些高興,快樂直洋溢在臉上。
“你要是我的孩子多好。”
“我哪有那個福氣,我爹媽都在安徽老家種地,沒法跟您比。”
陳老爺也哈哈直笑,見豹子尊敬他,立刻繼續說道:“我也沒什麼,當初隻是一個做小生意的,人隻要努力奮進,就會改變命運。”他拍了拍豹子悄聲告訴他“要想在上海灘混出個模樣,是要懂得怎麼去抓住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