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整整一夜裏,餘龍飛和他的人一直在緊急集合應付突如其來的挑戰,他們至少和十五隻不長眼睛的團隊起了衝突,至少三次大規模使用武力,這些衝突造成兩位數以上上傷員,和接近十名死者,即便身在戰場上他們也從未那麼刺激過。

騷動從賽繆一層一直蔓延到五層,火拚從城市正中一直持續到城市外圍,就算那些憑空出現的女性全都消失為止,鬥毆已經形成連鎖反映並且無法中止。

暴力、血腥和殘酷是賽繆一層永遠不變的主題,生活在賽繆一圈的人,大多數喜歡戰爭超過三餐。他們即便不因為這件事和人火拚,也會因為另外一件事和人火拚,反正人活著總會火拚,那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象太陽總會下山,人總要死一樣。

運氣好的是,餘龍飛和他的人全都經受住了考驗,並且打得十分盡興,損失也都在允許範圍以內。這可真是激情四射的一夜,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激情四射。餘龍飛和他的人渴望和她們的下次相遇,渴望見到那可愛的人。為此再多打兩場也沒多大關係。

下一次,還能見著她們嗎?

……

當白曉靜的運輸大隊黑壓壓地出現時,賽繆三層大會議室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因為傭兵之王領隊外出了,所以一時間誰也拿不下主義。會場中間,一個老頭子正在賣力嘶叫。

“20鋼幣,真叫人難以想象,各位想想,以後諸位家中掃地女工也敢叫你們支付20鋼幣每天,而那些下賤的人力車夫敢叫你們支付20鋼一次,那生活還要如何繼續?那個企圖破壞我們生活女子,破壞我們階級優越性的猴子,我們不能放過她,也不當放過她。”

會場四周,稀稀拉拉坐這幾個人,這些人打著哈欠,發著神,總之沒一個專心。某些被吵得整夜無法入睡的孩紙,現在全都頂著熊貓眼,整個賽繆已經很久沒那麼恐怖過了。

昨夜,整個賽繆城可謂是通宵不眠,反正沒有一個人真正合上眼睛休息過,他們耳邊隨時響起各種爆破聲,而打架鬥毆聲一整夜都沒有停止過。某些神經脆弱的人甚至認為自己就在戰場上,他們膽戰心驚地抱著財產,就象暴民隨時會破門而入。事態發展到了最後,甚至就連官方軍隊也全都撤了出來,為了避免誤傷。

“我說老家夥,冷靜一些,那不過是隻母猴子,能鬧出什麼事?別搞得自己象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一樣。”一名叼著煙鬥的男子道,這人在密閉空間內吞雲吐霧,完全不在乎他人的白眼。嗜煙是男子的一大頑疾,那是從舊世界到新世界,從東方到西方都有壞習慣。

“賽繆百年基業,豈是一隻猴子能夠動搖的。王不在,高層無法決斷,一切行動等王回來後再做商量。你們為一隻猴子心神大亂的樣子,傳到外麵,可真是丟人。”另一名煙槍道。

“慢慢?你知道那隻猴子昨天一天招走了多少人嗎?至少一萬人,之後還有更多的人會被招人,她那是在挖我們賽繆的根。”第一個開口的老頭子道。

“冷靜些,一層,每天都有成百上千人消失,又會有成千上萬人出現,過去是那樣,現在和未來也是那樣。她一隻小猴子,無論蹦達得多厲害也不可能改變什麼,我們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我們隻需要等她自己被自己拉垮就好。”

這人意味深長地說。

例行會議到此接受,就算某些家夥心有不甘,但他們毫無辦法。

這些麵色不善的人聚集到一起,商量各種可怕的事。“既然上麵不管,那麼我們自己來辦就好,我們隻需要悄悄地,密密地,高雅地行事就好。象以往一樣行事。”

這些人相信,假如有一起不被控製的案例發生,那麼更多的不受控製也會隨之而來,整個社會就會轟然倒塌,而他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階級優越就回蕩然無存。

領頭那男子道:“我們的刀子手,過去和現在一樣好使,現在是用他們的時候了,去,把那些老鼠都召集起來,告訴他們,是時候行動了。”這人彈彈煙灰道。

他露出毒蛇一樣的笑容。

但他們所想的並沒有實現,白曉靜並沒有把自己拉垮,而是把他們都給打敗了,最終的贏家始終是白曉靜,或許她的前半生充滿了悲劇,但她的後半生卻是輝煌的。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