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身著華服,站在空曠的舞台上,燈光從她的身後照射過來,像是為她插上了一對承載著夢想的翅膀。她深吸一口氣,提起手中的話筒,慢慢地放在了嘴邊,低沉的話語聲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接下來,我想為大家清唱一首歌曲。”
伴奏樂隊聽到沈夏的話都愣了一下,下午彩排的時候,這個環節沈夏應該是唱一首《想》,而不是現在她所謂的什麼清唱歌曲。他們請示的看著台下的執行導演,導演示意他們靜觀其變。樂隊的人又將目光重新投向了舞台中央的沈夏。
“我知道接下來的表演機會很重要,也許會是我最後一次站在舞台上唱歌給大家。我報名參加《未來舞台》的比賽,輾轉了三個賽區,目的就是想要將下麵這首歌唱出來,我想唱給一些懵懂的人聽,唱給我們永不變質的青春歲月。希望聽到歌曲的人們可以放下傷痛,朋友才是我們可以依靠的最堅實的臂膀。無論走出多遠,回過頭都會發現朋友們還在原地等待,不為別的,隻為當初的那句誓言!”沈夏移走了話筒,低下頭開始沉澱自己的情緒。
台下的粉絲們停止了歡呼,就連評委都屏氣凝神、一臉嚴肅的望著舞台上此刻無比奪目的沈夏。
沈夏眼中的淚光被燈光映射的閃閃發光,她波瀾不驚的聲音在演播大廳裏回響。
“孩提哭噪著院牆,飛楊鐫刻著離殤。
喧囂的機場裏遙望著都市的華燈初上,洶湧的大海邊記載著感情的起伏跌宕。
老房子訴說著那些過往,寫字樓浸透著些許狂妄。
相遇時,嘴角上揚;轉身後,淚落兩行。
恨在愛的邊緣扯著謊,愛在恨的掩蓋下偽裝。
正義在道德的枷鎖下遍體鱗傷,故事經磨難的洗禮後蕩氣回腸。
當時友誼長存是句誓言,如今不過演出落幕終將散場。
新年之約我們未曾遺忘,遠郊別墅是我們魂牽夢繞的地方。
那些快樂的過往,那些美好的時光,那些永恒的樂章,能否重新點燃我們的激情與豪放,能否再現彼此的相濡以沫,互訴衷腸。
愛會成為衝破一切束縛的力量,一切陰霾都會成為過往,一切謊言都會消散飄亡,一切美好會再次降臨希望,風雨過後我們重見陽光,依然懷抱著最初的愛與守望。”
董孝言靠在張霍的懷裏,眼眶中是和沈夏一樣的晶瑩淚珠,她看著電視裏強忍淚水、低低吟唱的沈夏,不確定的問道,“他們,能看到嗎?他們,會回來嗎?”
張霍加重的手中的力量,將懷中的董孝言摟得更緊,他的下巴抵著董孝言的頭頂,堅定的回答道,“一定會回來的,我堅信!”
他們九個人的故事,也許就應該從沈夏吟唱的這首《最初的我們》開始說起;他們九個人的故事,也開始於歌詞的第一句——一切美好與謊言,都開始於1981年8月11日。
林世文頭腦精明,在商海沉浮了五年,靠著不錯的人脈和他所謂的門道,贏得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於是開辦了一個外貿公司,取名為“東樾”。剛剛起步的小公司在這個大城市中生存的風雨飄搖。直到有一天,他從雲南回來,帶回來一個朋友,在他的指點下,公司的生意漸漸的有了起色,步入了正軌。
妻子蘇純是中國最傳統的婦女。她自從嫁給林世文之後,從未過問過林世文工作生意上的事情。她一直勤勤懇懇的作為一個賢內助,幫林世文料理家事,為在外奔波的林世文創造一個好的生活環境。無論林世文是貧是富,遇到多大的困難,蘇純都沒有離開過他,一直都很忠誠的守在他的身邊,一直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