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經是準備就緒了。

不得不說的是。

蘇元浩和傅清風等人已經是在這廢棄山莊之內,耗費了太長的時間。

現在既然都已經是妥當了。

那麼,當然也是該到了離開的時候。

因為如果一旦有追兵趕來的話,他們再想要走的話,可就真的是難了。

這樣的一個大好機會是轉瞬即逝的,所以,他們需要把握好。

“左千戶,多謝你成全。”

蘇元浩腳步敏捷,在龍行虎步地走到了那門檻前的時候,他頓下腳步,停了下來,旋即緩緩地轉過了頭來,看向了左千戶,並且拱了拱手說道,話語之中,也是透著恭敬的意味。

因為,不管這左千戶之前如何,但是他言出必行,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人欽佩了。

“要走就趕緊走吧,如果下次再被我抓到的話,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左千戶悶哼了一聲,然後便轉過頭去,眼不見心不煩。

“後會有期!”

蘇元浩又說了一句之後,便要跨出大門。

而其餘眾人,知秋一葉,傅清風,傅月池也都是準備鑽入馬車。

但是,就在這一時刻,一道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猶如是從九天之外傳來的聲音,虛無而又縹緲,但是,話語之中,卻是又蘊含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令人不由得心中一動。

“諸位,且慢。”

此時,原來在大廳之中打坐的普渡慈航,卻是緩緩地睜開了眼眸,開口說道。

聽聞此言,其他人就好像是被關掉了開關的機器人,全都是怔在了那裏,一個個呆若木雞的樣子,空氣仿佛都是為之凝固起來了。

果然,一直以來,讓蘇元浩最為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蘇元浩想要邁出腳步,但是,他隻感覺到,四周好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道,在束縛著他,千鈞的壓力壓在了肩頭,讓他步履維艱,哪怕是簡單的一小步,好像都是成了遙不可及的遠方,他甚至是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糟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蘇元浩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麵露不解之色,整個人的神情,也都是顯得非常的詫異。

他想要用力地掙脫這樣的束縛,但是,發現,無論他怎麼努力,也是無濟於事的呢。

看來,這是普渡慈航利用佛法,施加在他們身上的一股禁錮之力,如果說,蘇元浩強行發力的話,那麼自身肯定也會受到損傷。

所以,他隻得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用真氣來衝破他身上的封鎖,雖然是在心裏麵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但是,表麵上,蘇元浩卻是保持著一副溫和的笑意,淡淡地說道:“不知道法師所謂何事?”

“你們要走,難道不應該跟我打一聲招呼麼。”

普渡慈航在身邊隨從的攙扶之下,站起了身來,眯起了眼睛,在蘇元浩的麵前來回徘徊踱走的,眼眸之中,折射出狡黠的光芒,看上去,也是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剛才,不是你說隻要打敗了左千戶之後,便是可以讓我們離開的麼?”

傅清風聞言之後,立馬是俏臉一寒,很是生氣地說道。

“沒錯啊,剛才就是你提出來的比試,但我們勝利了,所以,自然是可以全身而退了啊,難道,你是要反悔麼?!”

一旁的傅月池也是幫腔地說道,她感覺到憤憤不平啊,因為,明明就是大家商量好的,這個時候,普渡慈航又怎麼能夠突然地變卦呢,這簡直也是太令人氣憤了吧,念及此處,她情不自禁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發出了劈裏啪啦的骨骼爆鳴之音,由此可見,她的內心是多麼的憤慨了,若不是,她現在被一股玄妙的力量,給禁錮住了的話,恐怕,非得衝上前去跟對方評理不可。

“就是啊,你可是堂堂的當朝護guo法師,理應一諾千金才是,難道,你也要做出說話不算數這樣可恥的事情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太讓人失望了!”

知秋一葉也是冷哼一聲,撇了撇嘴,一臉的鄙夷之色。

麵對著普渡慈航所散發出的巨大威壓,普渡慈航隻感覺額頭上冷汗遍布,猶如豆子一樣簌簌地滾落而下,臉色蒼白,氣息虛浮,眼中也是流露出了一絲畏懼的神色,但是,對於那普渡慈航,他更多的卻是厭惡與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