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李尚走上前去,躬身一禮,顯得畢恭畢敬。
直至此時,荊對於此人便是君無道再也沒有絲毫懷疑了,因為萬魔穀與衝霄殿不同,隻有一名穀主存在,其他人就算是地位再高,也不過是供奉而已。
君無道目光掃過李尚,微微一笑擺手道:“好,你可以退下了。”
李尚聞言,行禮之後一言不地退出了地下的大殿,從始至終就再也沒有看荊一眼。
君無道的目光落在荊的身上,沒有出現任何的波動,聲音富有磁性,平淡的開口道:“過來坐下。”
荊依言而行,來到了君無道的對麵,坐在另一個石椅之上,屁股卻並不敢坐全,隻是輕輕碰到石椅而已,在這詭異的氣氛之下,讓他有一種如坐針氈之感,但凡是一個驚歎,恐怕都能夠讓他立刻從作為之上躥起來。
並非荊膽,無論是誰,麵對比自己強大太多的一個級存在,也難以做到處變不驚,尤其是對方還握有自己的生殺大權,就更加難以保持平靜了,若是大大咧咧坐了下去啊,一副白癡的模樣,才是真正的愚蠢之極。
實力的差距,注定了如今的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處在平等的位置談話。
荊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掠過君煙夢,隻見平時在他麵前妖嬈多情的妖女,此刻卻如同尋常的大家閨秀一般端莊老實,似乎攝於父親的眸中威嚴而不敢有什麼造次。
如此情景,自然讓荊心中更加沉重,須知,身在高位者,往往喜怒無常。
君無道沒有再開口,而是自顧自地在桌麵之上繼續下棋,這棋便是所謂的圍棋,分黑白兒子,有氣之一,複雜多變,最是花費精力和挑戰心態,體力稍差者甚至會在下棋途中直接混到,沉迷其中或許能夠中風狂,想要學會不難,但是在其上精深鑽研卻是難上加難。
荊隻是知道這圍棋的存在,但是並沒有對此有什麼研究,因此看得一頭霧水,隻覺得棋盤之上黑白交錯,相互圍堵征伐,不斷有損失和勝利,不知到底內容為何。
但是這君無道真是大能之士,竟然以一人之心做兩人之事,明明隻是自己下棋,但是卻真做的如同兩個侵淫此道多年的老手火並一般,縱使荊一知半解,也能夠感受到其中濃烈的殺伐之意。
時間一長,荊忽然有所感覺,隻覺得這棋盤竟然自成一片地,其上無數黑白棋子如同是君無道手中棋子,到底命運如何根本無法自己掌控,而這麵目可親的中年人就如同神靈一般,以通曉一切的目光注視著期盼世界的興衰變化。
腦中靈光一閃,荊駭然的道:“法寶!”
此時,君無道落下一顆黑子,整個棋局結束下來,他聽聞荊言語微微一笑,露出一絲讚賞之色,平靜道:“不錯,你還有些眼力。”
這整個棋盤,以及棋盤之上的棋子,竟然都是君無道的一件法寶而已,卻不知道使用出來到底是什麼模樣,荊心中震驚,但是外表露出受寵若驚之色,連忙起身行禮道:“穀主謬讚了,荊孤陋寡聞,讓您見笑。”
“坐下。”
荊正襟危坐,努力使自己表現得平靜和鎮定。
君無道凝視了荊一會兒,忽然點點頭道:“不錯。”
這話的沒頭沒腦,荊也不知道對方心中到底是什麼主意,隻得露出虛心的微笑。
“鬼神驚交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