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之內,荊的身體如同是墜入水中的幹燥海綿,不受控製地吸取著身體周圍的靈力,幾乎如饑似渴,他體內的法力急劇增加,已經接近了可以承受的極限,不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要比他璣巔峰全盛之時強上數倍之多,那不斷漲縮的力量幾乎讓他的經脈炸裂,全身的肌肉為之痛苦地抽搐,雖然他此刻還可以支撐,但是心中卻暗暗叫苦,到了這一步,真的已經進入了兩難的局麵。
想要突破,但是明顯還需要艱難的努力,沒有一個月乃至數月的時間難以成功,想要退卻,可是局麵卻早已經過了他的掌控,根本就容不得他再做選擇。
趴在荊肩膀之上的淨緣同樣被銀灰色的光芒籠罩,它的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掃視著越來越多的靈氣漩渦,兩隻巧的前爪在麵前不斷揮舞著,似乎是想要從這種光芒之中掙脫出去,卻根本就無法辦到,試了半,終究看似頗為懊惱地放棄下來,轉而好奇地盯著雙目緊閉,氣息越不穩定地荊,頭顱一歪,有效而懵懂地心靈之中,卻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荊此刻正身在危急關頭。
出於膽怯地本性,淨緣對於突然之間生的變化有些驚懼,所以隻是靜靜地觀察著,並沒有絲毫異動,但是荊這個模樣足足持續了三日的時間,除了靈氣地躁動越劇烈之外,自身卻沒有絲毫改變,淨緣早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膽怯,開始變得活潑起來。
這些年來的遊曆之中,荊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進入深層次的修煉之中,湧來保持自己的全盛狀態,防止法力倒退,每每這個時候,淨緣便會在他的周圍玩耍偶爾還會在荊的身上亂竄,雖然這種行為看起來簡單甚至枯燥,但是對於尚未成長的淨緣來,卻有著莫大的歡樂。
所以,此時雖然情況有些特殊,與荊以前修煉情況有所不同,但是經曆一段時間的觀察之後,淨緣並沒有察覺到其中的巨大凶險,便再也沒有絲毫顧忌,在荊的身上躲藏玩耍起來,忽而從這個衣袖鑽入,在衣物之內亂翻一陣,然後從領口鑽出,或是鑽入成型的乾坤袖之中,將一些采摘而來的靈草靈花咀嚼一番。
少了荊的約束,淨緣就如同是一個淘氣的孩子,見到任何東西都是新奇的,世界充滿了非同尋常的色彩。
忽然,淨緣現了一股異常神秘的氣息,以至於讓它忘記了一切,深深地為之吸引,這氣息是如此的近,就是從荊的丹田處傳來,淨緣瞪著靈動的眼睛,心翼翼地從衣服之中漸漸向著荊的丹田靠近著,似乎是生怕自己動作太大,將這個神秘的東西嚇跑。
此刻,荊的腹部幾乎變得透明,可以透過皮膚看到一枚成年人手掌大的灰色鏡,鏡麵上“蒼生鑒”三個古樸子字熠熠生輝,另有一架琴,一隻鬼爪和一把長劍的圖案光華流轉,看起來頗為神秘美麗,帶著滄桑與厚重。
銀灰色的光芒閃耀,灑在淨緣的眼中,是如此疑惑而渴望。
修士的修為越是強大,體內的法力也越是濃厚沉凝,初時隻不過如同煙霧一般充盈在經脈之中,往往在使用數個法術之後便已經告罄,無法長久戰鬥,荊剛剛走出山穀的時候便是如此了,隨著修為日益精深,法力在體內存在的形式向著液體緩慢轉變,璿境界時法力介於氣體和液體之間,達到璣境界之後則完全轉化為液體形態,不論是神通的威力還是持久戰鬥的能力都比以前強大很多,根本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