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如此甚好,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元晦從空中落了下來,隨意地站在半山腰上,俯瞰著荊。
荊深深地看了一眼笑容和藹的元晦,似乎要將他的相貌永遠記在心中,然後麵無表情地卷起君煙夢飛馳而去,連一句也沒有留下。
元晦扇著扇子,昂頭望向荊消失的方向,同樣是一眼步伐,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事情,血海戰力在他的身後,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卻不敢出任何聲息。
“血海,你怎麼看此人?”過了許久,元晦忽然沒頭沒腦地問道。
血海聞言一愣,茫然地搖搖頭,心中忐忑地回答道:“回尊者,此人實力不俗,想來應該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可是數千年來未曾聽聞仙界之中有這樣一號人物,屬下愚鈍,不出其來曆。”
元晦點點頭,目光深邃,幽幽道:“莫要是你,就連我也看不透他,此人身上似乎有什麼逆之物,牽連著不的因果啊!看來北城兄的毫不誇張,倒是我疏忽疏忽了,待我搶七擒下,交與大王處置吧。”
血海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想要什麼,但是終究沒有開口。
元晦似乎是洞穿了他的想法,笑著問道:“你是不是不明白,為什麼我給他這個機會?”
“屬下不敢。”血海立刻回複道。
“不必如此,這次失敗你雖然難辭其咎,但也並非不可原諒,我隻是向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樣的手段,嗬嗬,至於逃過我的追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尊者神通蓋世。”
元晦搖搖頭,眉宇之間卻流露出些許乏味,並沒有搭理血海,這樣的恭維他聽了數千年,雖然不喜歡,但是也沒有辦法,權利與實力之間絕對的差別又如何能讓人放平心態?
想當年他隻是笑笑真仙的時候,還不是曾經因為尊者的一個表情而心驚膽顫。
荊一直在飛行,盡全力飛行,根本不分辨到底走向何方,方向已經徹底失去了意義。
在奔逃的過程中,他一言不,腦中卻飛快地開始設想著各種各樣的情景,他並沒有自大道認為自己可以輕鬆地躲避開一個金仙的查探,就算對方使用神念來搜索,也必然有著各種各樣的方法來查找自己的行蹤。
必須要相處應對的方法!
荊停了下來,麵色陰沉地看了一眼頭頂上高高的蒼穹,眼中銀灰色的光芒,立刻將十數裏之內的情景盡收眼底,隻見他未曾注意過的高空,正有一隻看似毫無出奇之處的怪鳥在空中盤旋,漆黑的身軀仿佛與永久的黑夜融為一體,分不清楚身體各個部分,隻見的界限,那一雙灰白色的眼睛之中看不到一絲升起。
這個東西已經跟了他五的時間,荊已經確定自己被牢牢地監視,元晦的話雖然得大義凜然,但是采用的方法卻著實令人不齒,可是這並沒有違反兩人之間的約定。
這種行為不論是在何種領域都可能見到,荊並沒有抱怨,反而對著遠空斬出一道洪流也似的劍罡,直衝際數萬米之高,那怪鳥還想要躲閃,但是卻被淹沒在龐大的赤紅色劍罡之中,連慘叫都布出來就潰散消失。
懸浮在空中停頓了許久,荊忽然念出一段訣,身體上出銀灰色的光芒,忽然一睜雙目,雙手在麵前結出一個模樣。
這是他祭煉了數百年的身外化身,此刻赫然也是有了真仙一重的修為,並且眼神也充滿了靈動,不再如同當初一般呆滯。
化身手腳擺動了一下,似乎在適應這個身體的動作,然後麵無表情地與荊對視,轉身頭也不回地向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荊又是大袖一揮,將一直在乾坤袖空間中修煉的剛鐸釋放出來,大家夥此時真正的身高依然過五十米,渾身的肌肉結成塊狀,整個就是一個堆積起來的岩石巨人,獨目之中散出懾人心魄的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