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被他問的一怔,旋即才想起一個算不上重要,但是也不可忽略的事情。
當初他出生的世界,君無道成就真仙修為之後便開始傳播屬於自己的信仰,那時自稱“地神君”並非無的放矢,這便是四方神鳶口中的法號了,話但凡是一個神仙,應該都有屬於自己的法號,或者是尊稱、道號,總之種種稱謂都是一個意思,可以玩稱為法號,這並不是單純的稱呼問題,而是有關於信仰以及對神仙的尊重,不可以兒戲。
想要在下界傳播信仰,神仙的法號便是一種無形的力量,一旦決定起用這個稱呼,冥冥之中自然有著莫大的聯係,便是日後更換了法號,一般也無法接受這個新法號帶來的信仰之力。
除此之外,由於生存的時間太長,往往會導致為成就神仙修為之的名稱與本身地位不匹配的情況,並且於其他神仙相見,其實直呼姓名並不是禮貌的行為,在一些凡塵世界中同樣有著類似的情況。
讀書人除了自身的姓名,還有字和號,互相之間都是以字相稱,若是直呼姓名,那就等於是辱罵了。
更有甚者,對於一些神通詭異的妖人來,隻是憑借姓名就可以施展一些詛咒類的神通,所以為了避免被人暗算的情況,神仙自身的真實性命往往隱藏得比較深,對外都以法號示人,姓名即是名諱,所謂名諱,其中便有著尊重和避諱的意思,輕易不會直接稱呼的。
所以當第一次見麵,四方神鳶直接稱呼荊名字的時候,那其實是對他的一種挑釁和看不起的行為,隻是荊一時之間未曾想起,不過以他的性格,就算是當時意識到,也未必有什麼反應。
荊一直認為,沒有必要用憤怒來詮釋自己的尊嚴。
“未曾決定。”荊頓了一下,有些遺憾地回答道。
四方神鳶眼中神光一閃,似乎是笑著道:“道友真是神通廣大,未曾起用法號,竟然也可以接收信仰之力,修煉到這樣的境界,真是令人欽佩啊!”
荊麵色不改,笑著謙虛了兩句,卻是一句也不提這事情,兩人互相又了一些話,在四方神鳶的帶領之下向著蒼梧古樹的上層飛了過去,那貌美女子則是早早就已經去報信了。
以仙人的姿態,自然是可以不用睡眠了,隻需要普通的休息就好,轉眼之間十日過去,不知道蒼梧到底是怎麼樣的管理機製,荊終於接到了來自現今蒼梧兩位管理者的召喚。
蒼梧之中除了各種飛禽,還有少量走獸,但是最大部分還是修仙者和神仙,他們來自於不同的種族,長相與一般意義上的人類相差不多,隻是身體一部分因為有不同的能力而顯得不盡相同,以廣義人類的範疇來看,剛鐸赫然也是一個人類。
這已經不是一個世界,幾個種族可以形容的,到了仙界,就要接受成千上萬個種族,也難怪沒有了人類與妖獸,妖精之間的那種矛盾,相比起來,有一些人類的體內還如同半妖一般流淌著些許鳳凰的血脈,但是這種情況就要複雜很多,著實是讓荊大開眼界。
此刻給荊領路的一名女子就是其中之一,明明是人類女子一般的美麗嬌顏,但是身後卻生長著一對寬大的紫色羽翼,手腕處也可以見到美麗而光滑的羽毛,一雙眼睛更是貨真價實的丹鳳眼,看起來分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