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遙遠的地方,走來一個身穿綠色寬鬆太極道袍的和尚,長得眉清目秀,頭頂光可鑒人,他雙手合於胸前,臉上帶著迷離的微笑,似慢實快地向著驚所在處行走而來,腳步明明是落在地麵上,卻有著飛行一般的度,在身後留下長達數百米的模糊影跡,宛如是一條綠色的長龍。
“我本因你而來,蒼生施主不必多問,僧神秀有禮了。”那和尚尚且離驚很是遙遠,出言解釋道,將荊到了嘴邊的問題憋了回去。
純粹的和尚和導師,其實都有著不少名堂,這類淡泊名利甚至連力量都不怎麼重視的存在,往往有著可以參看機的能力,這在外人看來難免有些故弄玄虛了,荊雖然對他們多有敬重,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會被和尚找上門來。
不久之後,神秀已經來到了附近,為了避免荊的懷疑,他有意無意地選擇了距離姑蘇寒月最遠的位置。
荊望著他,開口問道:“大師可有什麼吩咐?”
“不敢當,僧來此確實有事,但此時卻不可明言,還望蒼生施主體諒,不過施主放心,僧絕對不會做任何有害於你以及朋友的事情。”神秀依舊笑眯眯的,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人難以生出厭惡的情緒。
既然對方已經如此了,荊也不好再多問什麼,隻得與對方見禮之後繼續關注著姑蘇寒月,心中更多的是擔憂,力量的強大並非證明了萬能,還有太多的事情無法做到,譬如荊,縱然此刻修為已經堪稱強橫,但是在煉丹以及煉器之道上的造詣實在是差強人意,對於陣法的布置更隻是略知皮毛,若非因為壽命長久有了一些積累,恐怕此刻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會。
這些看似簡單,其實任何一個也不比修煉省力半分,陣法更是猶有過之,不憑借過人的賦根本就不可能真的鑽研清楚,須知洪荒宇宙廣袤無垠,無法明晰其中的所有,就無法將陣法的威力揮到極致,客觀來,荊對於除了修煉之外的其他能力,實在是沒有什麼突出的賦。
兩人就這樣靜立不動,一方麵注視著姑蘇寒月的情況,一方麵也在淺層次的修煉,誠然無法讓修為更加精深,但是卻可以有效的防治法力跌落和減退,修為越是強大,因為耽誤修煉而跌落境界的度也越快,讓無數神仙焦頭爛額,卻永遠無法解決。
又過去一年的時間,姑蘇寒月的氣息忽然之間從微妙的平衡變得紊亂起來,荊的法眼中,竟然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萬丈玄冰的虛影衝而起,寒冷的氣息將數百裏之內的大地凍的堅硬如鐵,上麵又很快覆蓋了一層淺藍色的堅冰,幾乎便是滴水成冰。
在仿佛無窮無盡的冰雪之中,還有一名看不清容貌的紅衣女子在不斷掙紮著,那溫暖和親切的感覺已經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被寒冷徹底撲滅。
這是由神職的力量幻化出來的法相,雖然事實上沒有什麼威力,但是卻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反映著神仙的狀態,如果荊用法力釋放蒼生大道的力量,那麼恐怕整個洪荒宇宙萬千世界都會受到影響,當然,這隻有他達到大羅金仙之後方才有可能的。
饒是荊頗有定力,見到如此情景也難免有些焦急,實在是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姑蘇寒月在兩種神職的彼此傾紮之中身受重傷。
就在此時,一直老神在在的神秀忽然開口道:“蒼生施主,讓僧幫忙如何?”
荊聞言先是一怔,然後反應過來,知道神秀必然有著某種不俗的神通可以幫助姑蘇寒月,於是大喜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