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幾個人已經上島來到了一排紅木房舍前。
房舍前是幾棵矮樹,樹下站著四個麵帶冰霜的佩刀武士,都身穿黑色勁裝,站在那裏警目四顧,顯然是這房舍的守衛。
幾個人一到房舍前,房門便開了,從房內走出兩個黑衣勁裝的佩刀武士,分站門旁。齊聲喊喝:“幫主有請。”
彭濤和曹光泰領著海珊瑚、江夢飛和黑鯊魚走進,穿過走廓,來到一個客廳似的大屋子。
江夢飛走進這大屋子,便抬眼四顧,隻見屋子四周都擺著檀木椅子。壁上懸掛著幾幅丹青。頂上懸掛著幾盞華燈,燈光耀耀,亮如白晝。
在北牆處高設一把虎皮椅,椅上端坐著一位青衣紅臉大漢,年過五旬。一雙鷹眼精光爍爍,兩濃眉深藏煞氣,端坐虎皮椅上,不怒自威,氣勢逼人。
在虎皮椅兩旁,各站著四名黑衣佩刀大漢,牛高馬大,神情威猛。
江夢飛見了,知道虎皮椅上的紅臉大漢定是九龍幫幫主,號稱天龍的海青州無疑。正想抱拳施禮。
便見海珊瑚欣喜地喊了一聲:“爹,我回來了。”急撲向紅臉大漢……
紅麵大漢起身接住海珊瑚,握著她的手,漠然道:“你還有臉回來,偷著跑出去也不告訴一聲:你知道你娘惦記著你整夜睡不著覺。你怎麼這樣任性。”
說著對黑鯊魚和江夢飛道:“你們隨便坐吧,你們能把我女兒送回來,我很高興,待廚下酒菜作好,在下要敬二位一杯。”
海珊瑚轉首一指江夢飛,羞澀地一笑,道:“爹,我離島就是去找他,今天我把他給你領回來了,你看他怎麼樣?他叫江夢飛……”
海青州投目江夢飛,漠然道:“閣下能讓我女兒離島出尋,自然非比尋常。但在下耳聞‘四大混混’,在江湖名聲卻一般。”
江夢飛淡淡一笑,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岸窩於河水必湍之,可見名聲太響也未必是件好事。況且江湖上浪得虛名之輩為數不寡。”
海青州微微一怔,複又落座虎皮椅,對海珊瑚道:“你去看看你娘吧……我在這裏陪他們說幾句話。”
海珊瑚轉身走到江夢飛身邊,在椅子上坐下,笑了笑道:“我娘要想我便早來看我了,我還想留在這兒陪我江大哥……”
江夢飛聞言心中一熱,投目海珊瑚,灑脫一笑,道:“你放心吧……我有令尊相陪就夠了。”
海青州道:“珊瑚,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怕爹我怠慢了你領回來的客人?”
投目黑鯊魚道,“黑老兄今天能來九龍島,我海某不勝高興。”
黑鯊魚淡淡一笑,道:“海幫主,這機會應該說是江夢飛江公子給的。否則饒是在下想過島拜望也無時間。江公子和令女路過鯊魚島在下便請他們到島上做客,並以船相迎。”
海珊瑚正欲說話,瞥見江夢飛朝她使眼色便緘了口。江夢飛附聲對海青州道:“海幫主,小可此番上島除了送令愛,還有一件小事。
“聽說貴幫收容著那位名妓‘病西施’,小可受人之托想告訴她一件事,不知能否讓小可見她一麵?”
海青州神色一凜,沉聲道:“何人傳言,斷無此事。我們這裏怎會有名妓‘病西施’。”
江夢飛瞥了海珊瑚一眼,灑脫一笑,道:“是令愛親口告訴我的,她說前番是她帶人送‘病西施’往藥王莊醫病,數日前已經接回丸龍島……”
海青州冷冷一笑,對海珊瑚道:“你真的對他說過?”
海珊瑚道:“那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你不說除了我娘誰都可以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