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裝女子定睛打量著華服公子,突然霍地站起,粉麵失色,顫聲地道:“是你。你……”
黑大漢見狀皺了皺眉,粗聲大氣地道:“你認識他麼?他是誰?”
豔裝女子驚魂甫定,囁嚅道:“他……”投目華服公子,欲言又止,似是不敢說。
華服公子灑脫一笑,道:“但說無妨。區區又不是吃人的怪物。”
豔裝女子脫口道:“他就是段流星。”
黑大漢皺眉咕噥道:“段流星?這名字好像聽說過。”
猛的像想起了什麼,探手腰間摸出一張折疊著的紙箋,展開看了看,大聲道:“對。有個段流星,綽號霸花童子。名列七大浪子第四位。”
段流星道:“你是何人?”
那黑大漢道:“我叫牛大田。”
豔裝女子道:“休得和他囉嗦,快些趕她走。”
牛大田倒也聽話,揮起大鐵棒道:“你聽到沒有,快點走。”
他大鐵棒剛剛揮起,段流星冷笑一聲道:“無名鼠輩,也敢在本公子麵前撒野。”
手一揚,一道白光閃過,那大漢登時動彈不得。
花玉童在旁看得清除,心中暗歎:段流星的流星打穴珠果然厲害。
段流星來到俏姐兒跟前,道:“怎麼樣,還是跟我走吧。”
俏姐兒臉上掠過一絲痛苦,道:“你是男人,你也是禽獸。隻那麼一次我就知道你不是人,和你在一起我受不了,我會瘋的……”
俏姐兒沒有瘋,段流星卻像瘋了。
他冷冷一笑,劈胸抓住俏姐兒胸衣,輕輕一提便出了涼棚,站到牛大田身旁。
劍指疾點製了她的穴道,然後雙手用力一撕俏姐兒的胸衣“噝溜”的一聲,上身衣衫自兩肩脫落腰際,上半身隻剩個粉紅色的胸圍子,渾圓豐滿的雪白香肩和一段玉胸粉頸暴露在烈日下……
“你……衣冠禽獸。”俏姐兒不能動,氣極羞極地罵道,同時委屈得眼中噙淚,晶瑩欲滴。
段流星又一指點下封了她的啞穴,陰陰一笑,道:“俏姐兒,你先在這曬一會兒吧,區區還要去喝一杯茶。你要同意跟我走就點一點頭。”
說完邁步回到涼棚,坐在桌旁,拿過自己的茶壺,正要往碗裏斟茶,俏姐兒的那個丫環春兒已跪在他麵前,軟語央求道:“公子爺,你就饒了我們姑娘吧,天這麼熱,她會被曬暈的……”
段流星往茶碗斟完茶,放下茶壺,輕輕呷了一口,然後用腳尖勾了勾春兒的下頦,冷笑道:“抬起頭來,你這小模樣兒也很標致麼?嘿。好像還沒開苞吧?告訴我接過客兒沒有?”
春兒緊咬嘴唇,眼中含淚,隻是不語。
涼棚後的俏姐兒裸露著上身正承受著烈日的暴曬。天很熱,甚至沒有一絲風,烈日炎炎似火燒,這般難耐可想而知。
涼棚內一片死寂,除了春兒跪在那裏默默垂淚,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俏姐兒……
俏姐兒流淚了,但沒有點頭。
段流星臉上寒意愈濃,終於冷哼一聲,一腳把跪在麵前的春兒踢倒一旁,起身奔出涼棚來到俏姐兒麵前,伸手扯住她的胸圍子道:“你要再不答應,我就……”
“住手。無恥之徒。”身後響起一聲冷叱。
冷叱者是花玉童。是可忍孰不可忍,段流星就算殺了牛大田,花玉童也不會吭一聲,但他肆意欺侮這兩個女子他就不能不挺身而出。
段流星鬆開手,轉過身時,花王童已經從涼棚出來,站到他跟前了,上下打量了花玉童幾眼,冷道:“想英雄救美?閣下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出劍吧。”花玉童淡淡地道,同時抽出了佩劍。
段流星右手搭在了劍柄上,冷道:“區區一向不喜歡殺人,但並不是不會殺人。請教名號,我劍下不死無名之鬼。”
花玉童沉聲道:“秀郎花玉童。”
“好。你將是我殺的人中最漂亮的男人。”說著,段流星出劍了。
花玉童也出劍了。
段流星一眨眼間刺出七劍,花玉童也還了七劍。他不知道段流星施展的是哪種劍法,隻覺他劍上力道在自己之上。
花王童知道自己取勝很難,他看見了段流星與牛大田廝殺,如果段流星施發流星打穴珠他知道自己的結局未必會比牛大田好……
但是花玉童還是拚盡全力地與段流星廝殺,昆侖劍法一向在武林有些名氣,招式嚴謹,殺手淩厲,自成一派,令人不敢小覷。
他隻是連綿不斷地攻擊,不給段流星施發流星打穴珠的機會。
段流星沒有施發暗器,他自信單靠手中劍也能殺了這多管閑事的小子。
隻因花玉童的內力畢竟稍遜於段流星,是以劍上力道也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