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逸,你也來多管閑事了。”傾羽回以冷冷的嘲音。
一直站在旁邊,滿臉痛苦又顫抖著不敢說的攤子人,用著哀怨無比的眼神“巴巴”的望著洛子逸。洛子逸丟給他一錠重重的金子,差點就讓攤子人當場樂死,他掂著金子,識趣的退下。
“我是來救妹妹的,不是來陪你們打鬧的。”
三人不發一語,一前一後靜靜的往前麵走著。當然,散場後,易容過的他們並不會引起這些人的注意。
走在最後的傾羽感覺到手臂上的傷口有異樣,無比癢痛,她低頭望了一眼,隻見,鮮紅的血滲過她的黑衣,一滴一滴往下滴。但看後麵的路,她的血已滴了好一段路。點住止血的穴道,她撕開衣袖,上麵的傷口深見白骨。她心裏掠過幾分驚奇和微怒,身子一躍,靈敏的點在空中,截住走得最前麵的唐雪櫻。
唐雪櫻又往懷裏掏出那把小刀,如臨大敵的瞪著她。“你還不停手?”沐熠謙也站前了一步,倘若傾羽再敢動手,他絕對不會再客氣!傾羽眼冷冷的射向她手上的小刀。光看這小刀表麵沒有褶褶生輝的光芒,隻是暗淡的灰銅色,造型是長劍的縮短版,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仔細一看,這小刀造工很精細,圖案很精美,簡直可以說,是挑不出瑕疵的精工。“你這把是什麼刀?”
唐雪櫻愣了一下,奇怪的睨視著她,覺得她不懷好意,謹慎的把小刀藏在背後。沐熠謙從她後麵抽出被她當寶般的小刀,她記起來跳向他,要搶回小刀。沐熠謙手一鬆,小刀彈到了洛子逸的手中。
在三人的注視下,他望著手裏的小刀,而後輕輕打了開來。沒有意料中的璀璨奪目的光,而是暗濁混黑的光氣。這樣的一把刀,真的是不能形容的好,那層黑氣,仿佛暗中施予多了幾倍力量。
除了唐雪櫻,其他三人都明白,鑄造它的材料,是難以尋覓的玄鐵。它越是不顯眼,它越是詭異的東西,它越是厲害。這刀,不是寶刀那麼簡單,可說世上僅有的珍稀。洛子逸眸光一轉,注意到了什麼,而後撇開眼,被這刀子氣流一劃,傷口也是不少。“這刀怎麼來的?”
沐熠謙也留意到傾羽衣袖上的血跡,已了然。
唐雪櫻不明就裏,她偏著腦袋思索著。“很小的時候,我就帶著它了,娘說,是爹爹唯一送給我的禮物,我不能把它弄丟了。”
“這刀是不是和你爹的下落有什麼關係?”沐熠謙覺得事情不簡單。
“我不知道,娘說江湖險惡,我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娘還說...”說著說著,她想起了娘,想起娘對她的好,她嘴一扁,也顧不得說下去,淚眼兮兮的哭了起來。“我好想娘喲...嗚嗚...”
沐熠謙見著女子哭就覺得不自在,他伸出有些顫抖手,拍了一下唐雪櫻的肩膀,招呼道:“小櫻,把眼淚抹抹,該走了。”
唐雪櫻揚起袖子,抹著眼淚,才一抬眼,就看到洛子逸和傾羽已走在前麵。傾羽認為問這個笨丫頭根本問不出什麼,所以壓根不打算再理她。
“嗚嗚...”她哭得更大聲了,故意要洛子逸聽到,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引起他的注意。現在,也隻有沐熠謙安慰她了,她把腦袋往沐熠謙肩膀一靠,嬌小的身子硬是擠上人家高大的肩膀,尋求一點安慰。沐熠謙歎著氣,一手輕撫著她頭上的絲發,撫著撫著,覺得那發絲分外柔軟舒手,兩人也就安安然扶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