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欣苒和童永軍率領的深空探險隊已經出發了,當重新組合起來的探險隊無畏者號聯合體飛出了視線之外的時候,古新雨從寬大的舷窗邊轉回身,愛人已經離去,而且會走得非常遙遠,古新雨沒有去送行,而是把心裏的愛深深地埋藏了起來,來到訓練室的中央,他伸出一隻手把不遠處正在幹活的一個比自己還要高大的清潔機器人淩空舉了起來,圍繞著房間的四周旋轉了幾圈後又把它重新輕輕地放回了地下,因為不是準確的起始位置,這太機器人一時辨不清了方向,機械手臂漫無目標地旋轉著清潔刷頭,重新搜尋著自己的工作位置。
剛從門口進來的張浩然看見了這一幕,他用讚許的目光看著古新雨說:“新雨,你的能力真是進步得很快,不過你要更好地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能讓意外的事情左右你的理智,隻有這樣,你才能變成一個真正的強人。”
這段時間以來,古新雨與張浩然在一起的時間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和父母在一起的時間,這位學識淵博的超能力專家把自己的很多知識都傳授給了古新雨,使古新雨進入了一片嶄新的天地,古新雨從心底裏對張浩然充滿了尊敬和感激,已經稱張浩然為老師,張浩然也為有這樣的學生而倍感欣慰。聽見張浩然的話,古新雨使勁地點了點頭,重新回到電腦前查看今天的訓練項目,準備靜下心來,開始今天的正常訓練項目—‘他心通’。今天的課題是,找出張浩然心裏默念的一首詩,並把它顯示在屏幕上,麵對著已經坐在麵前的張浩然,古新雨也慢慢地坐了下來,閉上眼睛,試圖進入張浩然的意識深處……
許久過後,古新雨在觸摸屏上寫道: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張浩然滿意地點了點頭,問古新雨道:“你知道這首詩嗎?”
“這是陶淵明《結廬在人境》的前四句,我還知道老師是想讓我靜下心來、排除雜念,專心於訓練。”古新雨很利索地回到道。
傑克?列維率領的‘列維軍團’駐紮在海底龜城主城附近幾十海裏外的四個小型龜城中東北方向的那座,在這一千多米深的海底,常見的那些魚類已經基本絕跡,隻有少數一些深海魚時常在附近遊弋,因為海底龜城有光亮,在漆黑的海底,這幾座龜城的布局發出的光,宛如一顆巨大的海星。傑克?列維抬頭看著頭頂上的穹頂,有一支巨大的長長的深海電鰻發著藍色的微光正緩緩地從頭頂遊過,他剛剛在廣場上對列維軍團的全體人員進行了訓話,要求這支主要由B國人、少數A國軍官和其他國家的人組成的隊伍從即日起開始最嚴格的軍事化訓練,並告訴他們,他們的任務隻有一個就是——攻擊、再攻擊。
站在傑克?列維身旁的佐藤佑次郎也仰頭看著這隻正在遊過的鰻魚,用熟練的英文問道:“我們的訓練要和這些深海魚類為伍嗎?我們以後的戰場好像主要在太空中。”
傑克?列維笑了笑說:“當然,我親愛的助手,過幾天我們就要動身去月球背後已經快要擴建完成的基地,在那裏訓練一段時間,主要是太空適應性訓練和一些戰術訓練,而且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做好移居太空的準備,等時機成熟時列維軍團將以月球基地為主要基地,那樣我們才能開始進行有效的攻擊行動。對了,我們派出去的幾隻偵察部隊發現新新人類協會海底城水晶宮的位置了嗎?”
佐藤佑次郎慢慢地搖著頭說:“不好找呀,海洋太遼闊了,他們有可能在任何地方,而且水下的探測係統局限性很大,比不了空中,找到他們更多的需要運氣。而且即便是找到了,如果被他們提前發現我們,也是一件不妙的事情,他們的力量也很強大,我們目前還隻有不到三百架黑鷹-22,力量可能相當。”
“嗯,從現有的數據資料上來看是這樣,但是你我都是職業軍人,而他們隻是一些武裝起來的科學家而已,綿羊背著槍依舊是綿羊,我們就算是赤手空拳也是勇士,你說對吧。”傑克?列維信心十足地說道。
“按說是你說的這樣,但是以往多次交鋒的經曆告訴我,他們並不簡單。”佐藤佑次郎沒好意思直接去捅傑克?列維心上的傷疤,而是含蓄地提醒道。
傑克?列維臉上的傷疤抖動了幾下,紅褐色的頭發也隨著暴起的青筋微微抖動著,他明白佐藤佑次郎是在暗示自己強大的海蟹部隊和航母艦隊的覆滅事件,他壓了壓心裏的怒火,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過去,他們往往采用的是偷襲的策略,我也承認,就算他們公開開戰,現在各國的軍隊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我們卻完全不同,我們首先了解了對手,其次我們的裝備與他們的不相上下,另外我們有職業軍人的素質,最後我們有堅決消滅他們的意誌,有了這些,我們還有什麼理由達不到我們的目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