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我全身都不想動,又不想告訴封闕我的腰被撞了。隻好和他打哈哈:“什麼怎麼了……沒什麼啊。”
修養極好的白皎月突然站了起來,封闕扶著她,讓她勾著自己的臂膀。整個房間除了那兩個完全可以忽視掉的保鏢以外,就我最多餘。
“阿月,要是你不舒服就先回去。我讓言助理送你回去。”
我聽著怪別扭的,封闕這種冷酷無情的霸道總裁突然對一個女孩子這麼溫柔細心,人設有點崩啊。白皎月笑起來臉頰兩側有淺淺的酒窩,十八年華的少女最可愛了,至少她在我們麵前的形象還是不錯的。要是封家老太太知道她的寶貝孫子勾搭了白家的明珠,還不從輪椅上爬到老宅祠堂插香保佑。
“封闕,我們讓封二好好休息吧。而且你不是說要去我的學校看看嗎?”
戀愛的酸腐氣息啊……我的手藏在身側,暗地揉了揉發疼的淤青。
可能是我躺屍得太過安分,封闕狐狸一般的眼睛駐留在我身上已經很久了,似乎在等著我露出馬腳。
這讓我很有壓力啊,還有,貌美如花的女朋友不看看我做什麼?
為了擺脫這種尷尬的氣氛,我對他豎起了拇指,幹巴巴的說:
“哥,你陪白姐過二人世界去吧,我挺你。”
白皎月還挺驚訝,瞟過來的眼神中多給了我一絲賞識。不過封闕卻不吃這套,他非常客氣地請白皎月出去:“我和封二有些話說,阿月你先出去等我。”
“不方便嗎?”
熱戀中的少女估計都不大想離開自己的男友,我聽到鼎鼎大名的白家的掌上明珠對一個男人撒嬌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吐槽。
“教訓他,方法內容粗暴,不宜觀看。”
封闕語氣中帶著難以發現的疲憊,總裁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好,聽你的。”
最後她還是帶著保鏢出去了,這個不大不小的臥室裏僅僅剩下我和他。
空氣凝滯起來,我異常表現地乖巧,就算閉著眼我也能感受到他渾身上下由內而外來的沉寂的火氣。
沒了外人,封闕的麵具一點點地被他內心的真實情緒剝落。
“自己老實交代。”
“我向你交待什麼?我沒什麼好交待的,我的好哥哥。”
我涼涼地看過去,封闕鬆了鬆領帶,似乎是在壓製著自己內心即將蘇醒的野獸。我像是他的獵物,但我不是。我也不願意成為別人的獵物。
“昨晚你去哪了?”
心髒突然一頓,我覺得自己呼吸都停滯了。然而接下來我就火大了,反而質問那個離你太近的男人:“你監視我?變態啊你!”
封闕並不以此為恥,相反他還挺理所應當。隻是他知道我夜不歸宿後,莫名其妙地生氣得不行,簡直有病。就算你手裏有我的監護權,但我不是你兒子你不用這麼對待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好吧?
“我已經成年了,你管那麼多幹嘛?”
針孔攝像機在哪裏?我能起來就把這玩意兒拆了!
他欺壓上來,隔著一層被子我都能被他的體格壓地不能動彈。我看著他的脖子或者是掩蓋在白襯衣下的肩胛,思量這該往哪裏咬。我那時不懂,不怎麼了解其實這種也能變成一種情趣。
“成年?”
我咽喉一痛,他的手卡在了我的脖子。隻要我低頭一看,就能看見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我哥發病起來不用力不爽就不會放手。我已經習慣了。
封闕大概是把門反鎖了,已經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管那麼多?”
他肯定是以為我嫌棄他老媽子性格了吧,沒事,我本來就嫌棄。
“……有,有意思嗎?”
一言不合就掐我脖子,要不是我被養廢了信不信我一腳踹開你啊!
“你是不是背著我去和藍家的人見麵了?”封闕的眼神陰霾得很,臉色陰沉地像溶洞裏的石壁。
我該回答你什麼好呢大哥,難不成我要告訴你昨晚我其實是和我病友玩了一整天?正常人都不相信我這種人能抱上微生家的大腿好吧,我何必告訴封闕呢反正到頭來他也不信。
然而就因為我的遲疑和沉默,讓封闕的怒氣達到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