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出來一趟精神煥發。
從那天之後,封闕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聯係過我了。我猜他可能是想通了,也可能是玩膩了。個人認為後者的可能性小的可憐,封家的人向來固執得很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放手。
晨晞療養院地處郊外的一座山下,隻有一條路通向這裏,日常所需都由封家及其合作者一同協手采辦購買然後讓一個不明真相的當地人運輸進來。東西進來後會有專門的人接受,因為這裏曾經有一位大人物在此修養所以附近還會有雇傭兵。
說這裏是監獄,真的一點兒也不為過。
但是,待久了還是覺得挺好的。當米蟲最後還被養廢了,我真得蠻佩服自己的,韓以律和封闕都說我在這裏已經三年了,隻要過了明年的夏天就是第四年了。可我感覺,我在這裏好像僅僅才一年多而已,是不是他們記錯了?還是我自己時間觀念出現了混亂?
風吹了過來,火紅的楓葉一片一片地飄落,輕飄飄地躺在我的腳邊。
“大哥哥,陪我玩嘛。”
“……”
“大哥哥,我們去玩泥巴好不好?”
“……?”
“大哥哥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對麵的微生陌被一個三歲的小蘿莉拉著褲腳不讓走,我病友的反應不再是終日的冷漠臉,而是臉上有了一絲表情。
錯愕,驚訝。
他一個眼神飄過來,看見在長椅上懶洋洋坐著曬太陽的我,似乎在說:二狗,過來把她弄走。
我趕緊閉眼,裝死。
嗬嗬,信號接受不到,不管你。
“大哥哥?”
“沒空。”啊,我病友呦,開竅了終於和女人說話了。
不對,是異性。他來了應該有兩個月了,具我所知他從來沒和任何的異性說過話,至於同性,目前隻有我了。
“沒空?”
微生陌強行往這邊走,拖著這麼一個小油瓶。怎麼看怎麼滑稽,哈哈。
“大哥哥你一定在騙我!”
我病友非常有耐心地解釋:“我要和二狗玩,不帶你。”
然而,當那個小蘿莉看見我的時候卻臭了一臉,扔下自己懷裏的布偶,罵了我一句:“臭不要臉!”
臥槽……現在的小孩兒都這樣?
到底誰臭不要臉啊。
微生陌把我拉起來,我扶著腰感覺比之前好多了,最不好意思的就是每次出來我病友都得背著我溜達。我簡直成了封*廢**米蟲*二了,說實話以前一個人的日子過久了現在的生活中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後你會不習慣,等他融入你的生活後要離開他,你卻是萬般地不舍。
我趴在我病友的背上,手臂攬著他的脖子。突然想,要是就這麼死了,似乎也不錯?
不行,生活如此美好,我怎麼能有這種念頭。
“二狗,去哪兒?”
微生陌背著我走在花園的小道上,秋天裏樹木開始枯黃,漫山遍野地都有秋天的味道。我媽也說過我有種習慣性地依賴症,就像此刻,我可以抱著我的大美人不撒手一樣。就像……嗯?記不起來了。
“那裏有鳥窩,去看看。”
“好。”
“多少點了?”
他抽出手看了一眼表。
“十點十分。”
我蹭了蹭大美人的背,慵懶道:“快走。要不然莫非雪就追上來了。”
“腿夾緊,要跑了。”聽到這句,我腦子一通汙水。稀裏嘩啦的,想地有點歪。
我拍了拍他的背,腿盤繞纏在他的腰上,兩具男性軀體貼地有點緊。
“老司機,發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