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一路背著我,簡直就像匹撒了歡的野馬。
我很難想象他會這麼興奮,看他的臂力也不像不能背得住我的類型,就由著他了。
外麵的空氣果然清新很多,我手裏的拐杖是阿生自己做的,他背著我我就空出一隻手拿著它另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
“......老實說,你是不是一直在兜圈子?”
我忍了很久,頭都被他轉暈了,用拐杖戳了戳阿生的腰。果然,阿生放緩了腳步被我一語戳中也完全不會覺得臉紅:
“這裏偏僻,隻有我們兩個人住而已。去街上起碼要走半天的路程,我怕你的身體不行就打算背你在家附近跑一圈,你要是覺得不盡興就等你腿和眼睛好了之後再說吧。”
迎麵吹來的風依舊是冷的,我縮了縮脖子,難得笑了笑:
“我以為我真成了瞎子,沒想到還是有痊愈的可能。”
阿生沒打算把我放下來,悶悶的說:“會好的。”
我精神很好,但是在出來後卻愈加覺得想睡,可是我還不想會床上繼續癱瘓著。
強打著精神,我的鹹豬手順著阿生的脖子一路摸了上去,阿生有一秒就僵硬了身體,啞著嗓音問我道:
“你在幹嗎?”
我的姿勢呈一條八爪魚緊緊攀附在阿生身上,語氣輕鬆地好似那個輕薄人家的小流氓不是我:
“摸摸你的臉嘍,啊,沒想到你一個農夫皮膚這麼好?相必長得應該差不了......阿生?生氣了?不是吧,我就摸摸而已嘛。”
其實吧我對他的臉幾乎是那種戲弄玩笑類的,玩性一來就把人家的臉揉搓扁圓的,阿生估計被我弄疼了在生悶氣呢,不過生氣起來我倒覺得這樣的他還挺好玩可愛的。
“......沒有,你高興就好。”
“真的?”
“嗯。”
阿生的回複透著一點點無奈,隻要我不是太過分就是默許。
“嘖嘖嘖,我覺得吧有時你比我還溫柔,不然你給我當老婆好了?”
“叫老攻。”
阿生板著一張嚴肅的臉,逗得我都笑了。不過我堂堂一個大男人,憑啥要叫另一個男人老公?
“你想的美,都不給老子生個一兒半女信不信休你?!”
我的手指觸碰到阿生的眉眼動作就變得異常輕,阿生莫名地緊張起來嘴巴微微張開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我們之間突然陷入一種默契的沉默,我摸夠了就一巴掌糊在阿生臉上,哈哈大笑:
“我就說你俊俏嘛,白撿了個漂亮媳婦值了!哈哈......快叫老攻!”
手上突然發狠--拍了阿生的屁股,好似要將那一腔的怒火發泄在他身上。
阿生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也不拆穿,用雙手掂了掂我的屁股:
“老--公--公?”
“......臭不要臉。”
明白了阿生到底是不是他後我莫名安心了許多,我的臉貼著他的後背,緩緩閉上眼睛。
我很困,手變得沒力氣,手裏的拐杖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我的呼吸變得很輕,身體軟趴趴的和灘爛泥似的。
樹葉沙沙作響,我勾著阿生的手臂最後也垂下來了。
接著,阿生緊張得不得了的聲音刺破我的耳膜:“封......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