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們都在瞞著我，我不強求真相。若是他們希望我不知曉那我便不知曉就好。
“你就打算待在這裏多久？真不敢進去見老媽啊。”
“我先回去了，你照顧好你媽。”
“喔。”
“喔什麼喔，好生看著你媽別讓那些念頭不幹淨的人靠近你媽知道沒！”
封牧突然凶起來，生怕我敷衍了事。我連忙點頭，不過我俯視他那張凶巴巴的臉就有點兒同情這個在愛情麵前卑微的男人：
“不放心你幹嘛不好好當個隱形的護花使者呢?興許哪天老媽就讓你回到她身邊了呢.....”
封牧瞪了我一眼，似乎所有的罪過都是因為我。
我眼瞳微微一縮，倒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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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
這個聲音好耳熟啊，我猛地從以前的回憶裏驚醒卻隻是恢複了些許意識，身體好像是泡在某種粘液裏，沉沉浮浮。好溫暖......很像被母親擁抱的感覺，而且耳朵裏大多隻有水流的轟轟聲，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變回了胚胎重新回到了子宮裏。
隱約間我聽到有人在說話，卻聽不太清楚。
“X博士!X博士！生命特征有變化了，你看看這段腦電波......”
“Y博士，你過來。”
這兩個聲音都透露出各自的特點，但是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是中年男性。我不敢輕舉妄動，全身上下難以動彈還被細長的針管紮入肌肉，頭部、心髒還有四肢與精密的醫療儀器相連。我的腦子這麼活躍，他們不會沒有發現。
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就是睜不開眼睛。
“快，通知代號11高層。”
“導師，代號11高層已經在門口了......”
“......這麼快，難道是心有感應？”
我極度不喜歡那種自己掌控不了自己身體的無力感，就有了一點點輕微的動作。隨即，便有人觀察到了激動地差點兒沒大叫起來。
“博士！他皺眉頭了！！你快看啊！”
“什麼？！”
我的知覺比之前敏銳很多，我知道自己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那些一身白大褂的人極有可能是研究人員，當然也可能是醫療人員。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很小。
“sky4908號抑製素，32毫克。”
“位置在左大腦皮層神經中樞附近，最好遠離神經元，讓實驗體13號有個適應的過程。”
“是，Z博士是否還要注入一些緩衝劑？”
“不用。”
這個聲音我聽著耳熟，成熟有磁性但冷酷無情，就像一個被剝奪了感情一樣。
一點一點的藥物混入我的身體裏，我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力氣瞬間就像變成一盤散沙一樣盡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