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因為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基地了。
埃克斯被阿米爾訓斥了,警告我不要再牽連別人卷入渾水。
實際上我沒有反駁的權利,她放我幾天假讓我好好想想。埃克斯也被監視起來了,能看望我的人大概還有阿爾這個小姑娘了。
這天,她來看我還帶了水果,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冷淡的問我:“還好嗎,斯卡瑞。”
“叫我封二,謝謝。”
我身上穿著病號服,今天是給“心髒”補充能量的日子,他們說以前的實驗體每次補充能量液體都會承受不住身體機能接近崩潰,所以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像他們一樣。
而且,就目前來說這種強度的能量液的人隻有我。
我能感受到它在我身體裏的變化,每時每刻它都在改變我的身體。
阿米爾告訴我,當時換掉的心髒被她保存在冷凍庫裏想要回去拿去用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成本有點高罷了。
我還沒想好,說那就放在那裏好了。
我看見過那顆心髒,是不健康的顏色,附著在上麵的不明組織幾乎要覆蓋整個心髒。
它已經在枯萎了,原主人的生命因為它即將走到盡頭所以想用我的心髒······
深吸一口氣,我大概永遠不會寬恕這個人。
因為他們,我的心髒可能再也找不回來了。
而對於微生陌來說,我已經死了。
教堂那次他僅僅是出現在我眼前,腦子裏所有有關他的事就想開閘的洪水似得。
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想擁抱他,想告訴他,想親吻他。
可我不能,無論他多麼痛苦地想念,無論我再怎麼掙紮都隻能讓基地的人察覺到這種微變,再嚴重就是失去自我的時刻真正成為一把沒有任何意識的武器。
我有點憂心忡忡,整個人顯得心不在焉。
“下次你想吃什麼,我可以幫你帶進來。”阿爾看了一眼果籃,心裏一定在想我是不是三天三夜沒吃過飯了。
“你能從外麵帶東西進來?這可是禁止的,阿米爾知道這件事嗎?”
我特意壓低聲音,還從沒想過阿爾這家夥還能從外麵帶東西進來。不過我想不明白,基地裏什麼都有她為什麼一定要從外麵帶?
阿爾點頭,然後又搖頭解釋:“我隻為上麵那位大人服務,阿米爾沒有權利管我。我每天隻是從家裏帶了飯菜給爸爸們和弟弟,沒有其他了。”
我驚訝於阿爾的神秘來曆,畢竟阿米爾可是國際性的BOSS比她還大的人物我可是從沒見過。我不想給阿爾帶來麻煩,隻說:
“那你幫我從外麵帶點消息就好了,當個傳話筒告訴他我很好。”
阿爾懵懵懂懂,然後說了一句:“還有嗎?”
“······沒了吧。”
“總感覺斯卡瑞你在交代遺言一樣,是女朋友嗎?”
我失笑,揉了揉阿爾的頭:“是我老婆,男的,賊帥。”
阿爾又問:“哦,是和爸爸們一樣的情況。”
關於她家人的情況絕大多數人都不清楚,而我隻大概了解她父親中的一個是研究生命方向的博士後。
“這件事你不能親手做,讓你朋友轉個話就行了。”
阿爾執行任務的時間可以很長也可以很短,滯留在外麵的時間都放在去學校上課了。我不能也不想耽誤她的時間,畢竟不是什麼緊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