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空蕩蕩的,又冷又黑。
體溫下降的很快,我不得不回房間找厚重的衣服穿上。隨後去檢查了一下,附近一個人都沒有。他們的房間也沒有打鬥的痕跡,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並不知道他們的下落,但感覺和那群多獁有關係。很可能就是被它們擄走的。
我的任務就是解救人質,端掉多獁的老巢。
沒有援手和帶路的人,我還不敢貿然行事。但是這裏地方偏僻,我人生地不熟幾乎是寸步難行。酒店裏多少還有吃的,廚房裏的鍋爐還在燒裏麵的東西已經被煮糊了。這裏的東西不太合我的口味,我就隨便煮了西紅柿雞蛋意大利麵。
我知道我並不餓,我隻是有點懷念這個味道而已。
廚房很寬,我站在一個鍋前麵不斷攪拌裏麵的湯湯水水,多獁不會再次襲擊這個酒店。我大概能猜到它們想做什麼。
煮的差不多了,需要放點鹽。我看了看調料台,鹽好像沒有多少了。於是打開了一旁的櫃子-然後就看見一雙瞪得極大的眼珠!
“啊啊啊啊啊!”
......臥槽,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我反射性地抽出一旁的餐刀,迅速抵在那人的咽喉。仔細一看是個身形瘦弱的小男孩,他一直在尖叫,身上隻穿著單薄髒髒的衣服,手裏還捏著一塊硬硬的法式麵包。
“停!”
他太害怕了,抱著自己的雙腿一直在哭叫。我收起餐刀,抓著他不斷掙紮的手說:
“Please calm down!”
“......?”
這小孩不過八歲左右,一臉驚恐,瑟瑟發抖。隻要我一接近他就會又哭又叫。我心想自己沒醜到能把人嚇哭啊,又不是洪水猛獸有那麼可怕麼?
而且很久沒說英語了,我的語感依然停留在高中階段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懂。這讓我覺得更加糟糕了,好不容易碰見個人不能好好溝通。
等他稍微冷靜一些,我已經端著一碗麵開始吃了。
外國人的小孩年紀最不好猜,盡管麵貌看起老有八歲左右但是身體骨架什麼的明顯處於發育不良,要是好好養活大概有十二歲。
他還在抽噎,不過肚子很餓一直在盯著我手裏的這碗麵,眼睛都要發光了。
我沉默了一下,把麵遞過去。
沒想到這貨看了竟然咬著嘴巴扭頭,嗬,真有點意思。
我無語,從旁邊拿了個碟子在他的麵前撥了一半分給他,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喏。”
直到我叉起自己的麵,他才忍不住開始吃。
他很餓,每次吃都很大口,幾乎要把口腔都要塞滿嚼都嚼不下那種。
看他那麼狼狽,我隻想著將這個小孩兒從狹窄逼仄的櫃子裏弄出來。或許是因為吃了點吃的,這小家夥非常有力氣地反抗對我拳打腳踢的。不過他哪裏反抗的了,被我製住後隻能乖乖地被帶回一件比較完好的房間裏。
他知道打不過我,坐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似乎覺得很是新鮮舒服,兩隻黑乎乎的小手撐在兩腿之間,墨綠色的大眼珠子一直在轉。這小孩兒太髒了,看上去是附近的小乞丐一樣。我盯著他,仿佛回憶起了什麼心情突然壓抑。
“......算了,我說話你又聽不懂。不知道你從哪裏來,怎麼在這裏出現,和多獁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