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的父親是一個麵貌儒雅的男子,夫妻兩個聞言都是眉頭一皺。
軍訓打教官?這是什麼學生?女兒怎麼會和這種人混在一起了?
兩人眼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李紅,想聽聽李紅的答案。李紅臉色有些無奈,小聲解釋道:“他這個人比較衝動,而且我和他也隻是同學而已。剛開學,認識沒兩天。”
知女莫若母,美婦扶了扶金絲邊眼鏡慈愛的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從小到大,她還沒見過女兒讓那個男生碰過一根手指能。甚至這麼多年,從來沒聽過女兒和任何男生接觸的消息。夫妻兩個一度懷疑女兒是不是取向有問題,現在終於鬆了一口氣。
看女兒的神態,分明是有人牽掛在欣賞了、
軍訓打教官,不論怎麼說都是錯!這種人,就算是有理由也絕對說不過去。這樣的人能和女兒走的長遠嗎?李紅的父親李長海皺起了眉頭。
“你既然受了人家的恩惠,那麼這就件事咱們家就替他擺平吧。恩怨兩不相欠,以後平淡相處君子之交就可以了、”李長海皺眉道。
父親位高權重,李紅不敢多說什麼。點點頭道:“這樣也好,不過我估計他絕對是有苦衷。”
李長海眉頭一皺,但是沒說什麼。母親淩若素則是一臉慈愛,她也從少女時代走過來自然知道什麼叫做情竇初開。看女兒現在這個樣子,淩若素越看心裏越是喜歡,
伸手一擺,一個十分精神的年輕人立即走了過來、
“書記,您叫我?”年輕男子恭敬道。
態度恰到好處,既不諂媚也不會顯得不尊重。一舉一動就像是被尺子量過一般,跳不出什麼毛病。
“建成,你去。李紅有一個同學,聽說打了教官?你去協調一下,可以簡單的批評一下這個無法無天的學生。”李長海皺眉道。
上位者說話,往往是極為值得揣摩的。宋建成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剛才的話,其中的意思他已經完全領會了。重點就是喝書記女兒的關係,然後就是那個批評。怎麼批評?當然是保下來之後,背地裏批評了。
“到底是誰下命令放了這幾個兔崽子?查清楚了嗎?”一個中年男人氣急敗壞道。
他是這次軍訓的總負責人,這些教官都是他的兵。軍人護短而且注重顏麵,這一次教官被打顯然讓趙正義暴走了。他當了這麼多年特種連隊的政委,還從來沒聽過特種兵會被學生打敗的事情呢!而且打倒的不是一個,而是二十幾個!一個人打二十幾個,者如果讓上麵的領導知道了,那還了得?
每年高額的訓練費,訓練出一群廢物?連一個剛上大學的學生都打不過,這說得過去嗎!
“好像是上麵下來的一個老首長!也沒有通報任何人,直接就進來了。轉了一圈之後,管完閑事直接又走了。”年輕的軍官道。
趙正義一雙劍眉聳動,半天才一拍桌子道:“人走茶涼!我估計此人也隻是隨性而為罷了!現在他走了,這個學生必須要處理!”
“已經處理了,在挑水呢。”年輕軍官道。
趙正義眉毛一聳:“本事是有一些的,不過不堪大用!不服從命令,這樣的人才也不是人才了是蠢材!無論如何,一定要開除!”
此刻的軍方的領導和學校方麵的領導正在加緊磋商,中軍大帳裏氣氛有些沉悶。
“何副校長,您的意見我不敢苟同。這樣的學生,必須要開除給教官們一個交代。”趙正義堅持道。
何副校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苦口婆心道:“趙首長,一個孩子而已不能一棍子打死吧?要不,給一次機會?”
“不行!”趙正義斷然拒絕。
這個時候,年輕的軍官走了進來。附耳在趙正義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半天。趙正義眉毛一軒,怒聲道:“什麼李書記張書記?軍隊的事情,誰也不能插手!”
宋建成站在門口,把裏麵的話語聽的歌清清楚楚。他沒有生氣,甚至輕輕的笑了兩聲。一伸手掀開簾子走近去,環視了一眼朝著趙正義走去。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吧。”年輕的軍官趕緊過來勸。
宋建成喜愛而不語,走到趙正義麵前道:“趙政委,這是我的工作證件!我這次來,是調查你們軍訓醫療車的事情。大暑天拉練,竟然沒有醫療車。險些鬧出人命,還誣陷學生是裝病!這就是你們教官的素質?”
宋建成雖然級別不高。但是沾了李成海的光。間接的也就擁有了權利,一瞪眼散發出來的權威也不敢讓人小看。趙正義是久經沙場的老兵,自然不吃這一套。拿起桌子上宋建成摔下來的工作證,卻是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