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的就送去變性(1 / 2)

a國,舊山。

這裏有個世界頂級的同性戀街區,舊山卡斯大街和第18街的十字路口。複古的尖角哥特式建築,琉璃玻璃反射著七彩的醉人燈光。青石板小路,搖搖晃晃的簇擁著的男男女女,嬉笑怒罵,插科打諢。這個小街區,在迷人的月色中,越夜越美麗。

angelsweetpub是街區附近的極為有名的一家女同酒吧。

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透窗的燈火並不十分明亮,隻是幽幽的散發出迷離曖昧的光,像女人微醺的目光。夜鳥低空滑過,光線中,在鏡中投下一抹黑色剪影的。

酒吧二樓的最裏間,裝修奢侈豪華,金絲飾牆,玉石嵌地。歐式小圓桌,立著、倒著許多的古羅馬式香檳杯。一張紫貂毛皮鋪就的貴妃榻上,橫陳著一尊凝脂玉體。

旁邊,一名著開叉旗袍的性感外國女人,正往她嘴裏喂葡萄。

“井,你真的要回國麼?”旗袍女操著蹩腳的漢語,一臉不舍的問著。

“恩。”輕應一聲。順勢抬起手,吸了一口剛點著的mildseven。

“井,”看了一眼她手裏的煙,“那你真的要回去結婚麼?”

“恩。”又吸一口,吐了個煙圈。依然是那輕飄飄的語氣。

“可是,他是個男的啊!”

她翻了個身,身上的毛毯從白玉般光皮膚上滑落。漏出了那隻著了一身黑色內衣的火辣身體。

“可以閹了。”漫不經心的說著,表情都沒個變化。

“閹了——那他也不是女的啊。”

“可以送去泰國。”

“泰國?”旗袍女人有點小迷茫,一雙眉目微皺。

深深吸了一口煙,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卻有些不耐煩,“變性。”

“……”

旗袍女噎了一口,害怕的不敢看她,知道她已經不耐煩了,隻能悶頭一個勁的喂葡萄。

她和井待在一起的時間不少,但除了知道她最近剛剛訂了一門婚事,其他的一概不曾了解。

她害怕井,井是個很奇怪的女人。明明在看到她的時候眼底沒有欲望,卻還和她共處一室,甚至有時會和她玩曖昧,但她就是害怕她,總能感覺到她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涼意,讓她心裏發毛。

除了偶爾問問angel的事,井幾乎就一直躺在這裏,連吃東西都要她一口口喂。要不是井這麼漂亮,接代她給的錢多,她也不會在這裏呆這麼久,一點快感沒有不說,還天天提心吊膽,暗暗啐了一口。

包廂裏低低的循環播放著avalon的augest,自從那個人離開後,井慕就瘋狂的迷戀著這首歌,這首可以把人唱死了的歌。

兩眼空洞,這是她離開前的最後一天了吧。

avalon迷幻的嗓音像小提琴般,隨時都能將人折磨到精神崩潰,讓人不自覺想將自己囚禁虐殺。

盯著房頂那張被放大無數倍的雙女纏綿圖,井慕也不知道她在這個酒吧裏鬼混多久了。

這個房間看不見太陽,看不見月亮,有的隻是單曲循環的淒厲的歌聲,蒼白、慘淡,一如她內心的遍野荒蕪。

嗬,她還真他麼頹廢。

幸好,她老子有錢。自嘲的笑了一下,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煙。

“咚咚。”重重的敲門聲,像是酒瓶砸在門上的發出來的。

井慕在一片煙霧繚繞中眯起了眼睛,對著旗袍女命令道,“開門去。”

刺眼的燈光從門的縫隙中透過來,井慕適應了一會才向門口看去,一個穿著暴露的女的單腿靠在門邊,身子婉轉成一個誇張的s,手裏攥著一瓶喝了一半的軒尼斯白蘭地。

女人歪著頭,風情的笑了一下,“井,有人鬧事。”

“打出去。”井慕收回目光,抖抖煙灰,不再看她。這女人是這酒吧的柱子,有什麼是她解決不了的。

“是藍珈的人。”安拉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這個女的是前兩周來的,在這18街也是個有名的,據傳聞曾經喜歡一個華夏國的美人,後來死了,就一直在附近買醉。

剛一來angel,就砸了一張卡。要求就兩個,一間最享受的房間,一個最美麗的美人,要求是華夏的。

angel什麼國家的美人都有,就是沒有華夏美人。無奈之下,隻好找了一個愛穿旗袍的。倆人整天膩在一起,從一來就沒分開過。

井慕感受到那赤裸裸的打量,銳利的一掃,眼底一抹倏忽即逝的殺意,再次恢複慵懶。

吸了口煙。這藍珈她是知道的,女同性戀,不過,好sm那口。從她來到18街就放話將她搶回去,她去哪,那個藍珈就砸哪,整個就一蛇蠍。她換了好幾家pub都是因為她。

媽的,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

眼波流轉。

井慕玉腿一勾,手順勢將旗袍女拽到胸前,嫵媚又迷離的看了看她,邪魅一笑,一把將手中的煙塞到她口中,輕柔的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一吻,“goodnight,my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