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貪財之人,可見了這麼多珠寶也咋舌不已。
在洞裏走了約十分鍾光景,前麵突然平坦起來。
這是一座大廳,足以容納數百人。
石壁上點著八十一盞燈。
整個大廳燈火輝煌。
與前麵走過的用玉石砌成的台階相比,這裏顯得非常原始。
大廳裏整整齊齊放置著數十張石桌,數百條石椅,除此無它。
沒有一件寶物。
連點著的燈也很陳舊,像是好多年未被人擦拭過似的。
往左有一道小門。
瑾小霧手掌輕拍一下,小門自動開了。
裏麵漆黑,沒有燈光引路。
瑾小霧伸手拉住柳公子的手,往裏走。
瑾小霧的手柔嫩,溫軟,捏抓之際,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柳公子又一陣心跳,但並未掙脫,跟著瑾小霧往裏麵走。
走過木門時,柳公子聽到一絲極細極深的呼吸,知此木門有人把守。而且,把守木門的人武功極高。
一滴水自石壁上漏下。
一下,一下,均勻的落著。
水聲的回響清脆地散開,被石壁擋回來,繚繞的餘音有如音樂。
就在水潭邊,二根粗大的鍾乳矗立。
每根鍾乳上鑲嵌著三十九顆翡翠,熠熠閃光,有如繁星點綴,倒映在水潭裏。
水滴落下,水波蕩開,星光也隨之跳動,美麗、迷人。
劃船老漢不知何時不見。
隻剩下瑾小霧和柳公子。
瑾小霧放開柳公子的手,說:“這是我的臥室。”
想象當中,瑾小霧的臥室一定非常豪華,非常考究,而又非常奢侈!
可出乎意料,她的房間裏很樸素。
沒有一樣東西可稱得上“珍貴”兩個字。
連床也是木頭做的。
隻是漆黑的油漆非常鋥亮。
隻是床頭上雕刻著的兩隻白鷹栩栩如生,英姿勃發,好像隨時準備振翅高飛。
照理,一個閨房裏擺著這麼兩隻雄性十足的白鷹是極不協調的,但房間裏所有擺設均因了這兩隻白鷹而生機盎然。
要說珍貴,世上再沒有比這更珍貴的東西了。
每次看到這兩隻白鷹,瑾小霧總有一份莫名的衝動。
她的心,展翅高飛。
飛向她想去的地方。
飛向夢中的懷抱。
她的夢中人,就是眼前。
瑾小霧走到最裏麵的牆壁跟前,說了聲:“幹媽,我回來了。”
隻聽“咯咯咯”一陣響動,牆壁上裂開一道門。
從裏麵出來一個年約五十左右的老人。
這就是“幹媽”?
見此人出來,瑾小霧馬上開心起來,又說了聲:“幹媽,我回來了。”
老人的頭發很長,滿臉的胡子經久未刮了。
他的眉毛也很長,幾乎遮住了眼睛。
這是一個非常傲慢的人,他的氣勢極具威懾性。
柳公子覺得好笑:好端端一個男人,怎麼叫“幹媽”?
走出來才看清,幹媽很矮。
不僅矮,而且還少了一條腿。
少了一條腿的人,走起路來一定一跛一跛的,幹媽卻不。
如果光看他走路的姿勢,根本看不出他是個隻有一條腿的人。
用一條腿走路而又不借助拐杖的人一定是個十分厲害的人。
柳公子有些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