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天竺僧五十多歲,長得虎背熊腰,四方大臉。
見天竺僧睜開眼睛,尤麗便問道:“高僧何方人氏?何以至此?對岸又是些什麼人?”
天竺僧吃力的說道:“貧僧乃天竺國大雄寶寺僧人,法名覺龍,與師兄師弟三個奉我國桑達公主之命,護送小王子斯木良去中原尋父。
“不想一路屢遭劫殺,師兄師弟遇害,貧僧救護小王子至此,對岸之人乃是‘勾魂五鬼’,亦是劫殺我們的人之一。”
尤麗驚詫道:“中原尋父?那小王子之父確係何人?”
覺龍道:“恕貧僧失禮,桑達公主未將小王子之父姓名告之貧僧,隻讓貧僧一路護送小王子到中原,去昆侖山參加中原武林為期十年一次的南北英雄會。
“說小王子的父親屆時也必前去,小王子一去自然尋到。若錯過此機會,那將無異於大海撈針!”
沙蘭喊道:“你們距中原萬裏之遙,怎知中原武林集會之盛事?”
覺龍道:“自中原赴藏商隊中得知,並求問取經僧人得到證實。時間是八月十五,離此尚有兩個多月之期。”
尤麗聞言道:“那些人因何對你們沿途追殺?這其中不能沒有因由,若你不說明實情,我們也不好出手相救。”
天竺僧調息著呼吸道:“實不相瞞,因為小王子身上帶有世之罕見珍寶雪寒珠。此珠本是十幾年前小王子之父交於桑達公主的定情之物,唯有以此珠為證,小王子他才能和父親團聚。
“而此珠又是天下第一奇珠,其性最寒,帶在身上百病不侵,除病延年。黑白兩道中人久欲得之而不能,所以,攜珠成患,引來許多爭殺廝拚。”
聽了天竺僧的話,站在尤麗身後的金萍和銀萍小姐妹,相視而笑,明白了在船上因何無端生寒之故。
尤麗眉頭微蹙道:“尊僧將此秘密告訴我們,就不怕我們圖謀得珠麼?”
天竺僧喘息道:“凡事皆有定數,命運不可強求,是福是禍貧僧認了。我想,落在你們手中,總會比落入‘勾魂五鬼’那幫人手裏好些……”
話沒說完,頭一歪又昏了過去。
“怎麼辦?尤麗姐?”見天竺僧人又昏過去,沙蘭急切地問。
尤麗思忖道:“我看還是要救一救他們!沙蘭妹;你快回寨子尋輛馬車,找阿蠻趕來。”
“知道了,我就去!”沙蘭答應一聲,用手撩起裙擺,匆匆地走了。
尤麗又轉身對珠瑪道:“走,幫我把那小子從船裏抬出來!”
說完,領著珠瑪還有金萍銀萍兩姐妹,走到獨木船前七手八腳地把小王子從船上抬了出來,放在覺龍身邊。
剛剛放下小王子,幾個人頓覺陣陣寒氣從小王子身上發出,透骨入髓,使人寒意大增。
尤麗揮了揮手,幾個人退後幾步,離得遠些。
望著昏迷的兩個人,幾個人一時竟不知所措。
這時,傳來天龍的尖叫聲:“媽,你們看,岸那邊的人正在趕馬下水呢!”
尤麗等人聞言,朝對岸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見對岸的人已經停止了大呼大叫,而是將五匹馬除了鞍子,正用馬鞭抽趕著下水,而岸上的五個人卻站著不動。
“他們因何要趕馬下水呢?”尤麗驚疑地自語道。
就在她百思不解時,隻聽那天竺僧覺龍呻吟一聲醒了過來,聽了尤麗的話吃力地道:“他們雖然不善泅水,而輕功都十分了得,隻要憑借一點東西,就能施展輕功絕技從湖麵上飛踏過來。他們趕馬下水,正是要踩著馬背施展飛身提縱術的!”
“哎呀!”金萍驚訝地喊了一聲,“他們要過來,那……那……”
尤麗也緊張得渾身直顫,一時不知所措,她望著天竺僧急切地道:“那,那可怎麼辦?我們都不會武功,而你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