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柳逢春帶著自己門下的兩個出色弟子,四處查訪,追尋“魔笛公子”的行蹤,意欲通過“魔笛公子”尋到冷雕的下落,然後,集天下各派精英一齊將其製服,根除隱患。
幾個月來,三個人揚鞭催馬,奔三山踏五嶽,遍訪幽深,終無所獲。
這日,柳逢春決意先回昆侖山,隻要冷雕在人世,必不會安分守己,而“魔笛公子”也終有在江湖出麵之日,與其四處奔走,不如以靜製動,以逸待勞,待其露麵,一舉擊敗。
日影西斜,三匹馬來到一片鬆林前麵。
柳逢春轉臉對馬鵬、彭英道:“我們下馬歇息一下吧!”
兩人齊聲稱好。
於是,三個人下了馬,牽著馬進了鬆林,尋處草地,撒馬任其去吃草。
而後,三人揀一塊寬敞的草坪坐下,分別取出自帶的幹糧吃起來。
柳逢春邊吃邊對彭英道:“你說,‘魔笛公子’到底躲到哪裏去了,他因何攪了英雄會,便一直隱跡江湖?”
彭英嘿嘿一笑,又黑又亮的小眼珠子轉了轉道:“依我說,這‘魔笛公子’必是被人利用,怕是攪亂英雄會也不是他的本意。不然,憑他的武功,為什麼不爭當武林領袖?”
“被利用?”馬鵬接口道:“那麼又會是誰呢?莫非他的功夫比‘魔笛公子’還厲害,是冷雕?他的目的又是什麼?莫非是他想成為武林領袖?”
柳逢春思忖道:“這倒不怎麼可能,若是,為什麼冷雕不親自出馬,依他的武功,當今武林有誰能比得了?”
“對了!”彭英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恍然道:“據說,當年‘神州五魔’中的神丐叟還活著,那個指使‘魔笛公子’的會不會是神丐叟。而他曾經與冷雕結拜,通曉冷雕武功也是可能的。
“為了攪亂武林,他又挖出冷雕屍骨,移葬到別處,給我們造成冷雕依然未死的假象!”
“對!”柳逢春高興得一拍彭英的肩頭道:“這很有可能,據說那神丐叟昔年與行天道比武失敗後,始終閉門苦修,欲有朝一日與行天道以較高下。
“可是,他卻不知行天道已在昔年死在楚江川的血煞掌下。但等他一旦知道行天道已死,武林再沒有對手時,便會不可一世地把整個武林當成對手……”
“噓!”突然,彭英神色緊張地製止了柳逢春,低聲道:“師傅,有人來了!”
柳逢春神色一肅,他屏息靜聽,卻聽不見附近有異樣的聲音。
而見彭英那認真的洋子,也相信他斷不會聽錯,他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徒弟的聽覺異常靈敏,居然能聽出常人所不能聽見的響動。
少頃,遠處響起了輕輕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正是從剛才他們走過的路上傳來。
柳逢春嘴角掠過一絲欣慰的笑容,他高興自己的徒弟居然還是一位“順風耳”。
“樹上有人!”突然,彭英身形淩空彈起,躍上頭頂一棵巨樹,在枝葉茂密處藏起身形。
柳逢春和馬鵬也緊跟著飛到頭頂的樹上,柳逢春在樹端穩住身形,手撥枝葉往下麵一看,見遠遠的自東而西奔來三匹白馬,鐵蹄聲聲,揚起一路塵沙。
轉眼間,那三匹馬已到近前,方看清馬上是三個穿武士勁裝的大漢,騎在前麵馬上的大漢身後還背著一個人,三匹馬揚蹄疾奔。
眼看就要穿過樹林,突然,隻見前麵那匹馬,一聲長嘶,頓時人字而立,而後哀鳴一聲,砰然倒地,馬上大漢卻是好身手,脫腳離蹬,騰身而起,躍到一旁,怒喊一聲:“什麼人?”
前麵的馬一倒,後麵的兩匹馬,被兩個大漢拚命勒住,馬一停住,那馬上的兩個大漢已飛身下馬,腳沒落地,兩人手中已多了兩柄寒氣逼人的秋水長劍。
看上去這三人的應變能力著實高人一頭,訓練有素,機警過人,後麵的兩個大漢這時已彈身近前,兩柄長劍一左一右護住前麵的大漢,三雙虎目警惕地注視四周。
這時,隻聽一聲暴叱,從一旁的樹上飄然而下兩個白衣人,手中各執一柄長劍,兩人落在那三個武士麵前,其中一個威然一笑道:“足下不必驚慌,我們並無害人之意,否則這時倒下去的就不會是那匹馬了!”
柳逢春點了點頭,這白衣人說得不錯,若是在樹上發暗器,那麼前麵這大漢怕是早已沒命了,看剛才這兩個人飄然落下的身手,確實不比這三個大漢遜色。
這時,隻聽中間的大漢道:“好虎不攔路,閣下因何攔住我們去路?莫非是要買路錢?”
那白衣人冷道:“非也!我們隻是要你們把背著的人留下來!”
“憑什麼?”為首大漢憤怒道。
白衣人一顫手中長劍,冷道:“憑這個!”
為首大漢怒道:“你們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