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製了穴道,帶進一個燈人明亮的大屋子裏。
一進屋便見靠北牆正中放著一條桌案。
桌案上放著齊二柱的藤杖和尤平的長劍,桌案後的高背椅上坐著一個相貌白皙英俊的白衣人,這人看上去也就在三十多歲的年紀;桌案兩側,一邊站著五個身穿白衣的英俊公子,都腰間懸劍,雙手背在身後。
長得都那麼俊雅不俗,年齡都在二十多歲的樣子。
二柱和尤平一走進來,便聽坐在桌案後的白衣人冷道:“二位是哪條路上的,因何夜闖我萬花山莊!”
二柱聞言不知怎麼說,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尤平。
一見尤平頭上的文生公子巾已被除去,露出了頭頂的青絲發髻,顯然是個妙齡少女,心中一陣不安,似她一個少女,若在這淫窩還有命在麼?
尤平麵對白衣人的斥問,把頭一昂冷道:“尋找殺母仇人,為武林除害!”
“哈哈哈!”那白衣人大笑道:“像你們這等未流功夫,居然連我們牆頭的‘滾瓦’和牆下的‘翻花板’都對付不了,還想為武林除害,實乃可笑!”
二柱這時才知道是中了人家的機關,他恨自己的江湖經曆太少,否則斷不會落此地步。
這時,又聽白衣人冷笑道:“說!你們到底是哪條道上的,來這裏想幹什麼?從實講來,免受皮肉之苦!”
尤平把美目一瞪,厲聲斥道:“既然落入你們淫窩,要殺要剮,全由你們,還問什麼!”
“哼!”白衣人聞言拍案而起,怒道:“小女子,你出言不遜,不怕死嗎?”
尤平冷道:“萬花幫是江湖上有名的淫幫,這誰不知道。我說這裏是淫窩可算名副其實!”
白衣人勃然大怒道:“來人,把這小女子重打二十大棍!”
語音未落,一旁早衝出四個白衣人,上前一把將尤平按倒在地,正要動手撕開衣裳。突然二柱在一旁急忙喊道:“慢著動手!”
他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桌案前,朝桌案前的白衣人哀求道:“你們饒過她,我願代她受罰,打我二百棍吧!”
白衣人一怔,打量了幾眼二柱道:“你肯告訴我們實話麼?”
二柱點了點頭道:“隻要是我知道的!”
白衣人出手阻止手下的四個白衣人,示意他們把尤平從地上拉起來。
然後,神色和緩地對二柱道:“你叫什麼名字,她又是誰?”
“我叫齊二柱,爹是齊天柱,她……”他又瞥了一眼尤平,接著道,“她是我大哥,叫尤平……”
“不對!”白衣人厲聲截口道:“她分明是個女子,怎麼會是你大哥?”
“這……”二柱一怔道,“他本來是個男的,還和我拜了結義兄弟,可誰知到這會就變成女的……”
白衣人聞言冷冷一笑道:“在下明白了,她是女扮男裝!”
二柱急道:“對了,就因為她是女的你們才不該打她,還是打我吧……”
白衣人厲聲喝道:“你們來萬花山莊到底想幹什麼?”
二柱道:“她說是來尋找殺母仇人,我便跟了來!”
白衣人聞言,緩緩地又坐在椅子上,揮手對一旁的白衣人道:“去把她的男麵人皮剝下來,我看看她到底是誰?”
兩個白衣人聞言,疾步上前,按住尤平的頭,將她臉上的男麵人皮剝了下來。
但見那人皮一除掉,一旁的齊二柱禁不住驚叫一聲:“是你!”
再見尤平男麵人皮一除去,便現出一張比原來更為俊美的麵龐,使屋內所有的都不由為之一怔。
也許他們驚異從來沒有見過豔絕塵世的女子,仿佛尤平少女的神韻和美麗使整個屋子都為之增輝,甚至使那透進屋來的皎潔月光也因之而失色。
白衣人不由得從桌案後挺身而起,手伏桌案,雙目注視著尤平,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尤平把秀發一甩,倔強地道:“小女肖銀萍!”
說完,瞥了一眼一旁的齊二柱,眼中含淚道:“二柱,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
二柱聞言又悲又喜,含淚地笑了笑道:“想不到是你,四年前在昆侖山一別,再沒看見你……”
“肖銀萍!”桌案後的白衣人驚喜地叫道:“你可知道那小王子的下落嗎?還有你姐姐肖金萍,他們都在哪裏?”
肖銀萍把頭一昂,冷冷道:“我不知道。”
白衣人冷笑道:“你不肯說,那好,我看你到底說不說!”
說著,一揮手厲聲道:“去把她的衣服給我扒光!”
肖銀萍渾身一顫,立時麵色煞白。
二柱聞言,血往上湧,大喊一聲:“不許碰她!”
白衣人冷笑道:“不說出小王子的下落,就別怪我不客氣!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