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哪想到關鍵時刻小呆把她推上陣,但小呆說了又不好不唱。
遂起座離桌到小廳裏,邊舞邊唱道:
“今宵風景,月滿花陰靜。遺向石邊闌外,假意燒香等。遮遮猶映映。看看還聽聽。幾點碧苔紅印,知盡是、弓鞋影。
“低垂粉頸,踏碎梧桐影。那管翠苔寒露,濕透鞋尖冷。曲闌深夜靜。空庭明月正。漫向繡幃尋睡,羞一半、衾兒剩。”
一首歌唱罷,頓時贏得滿廳掌聲。
小呆沒鼓掌,隻是抿了口酒。
柳飛拍得巴掌最響。
素手仙姑和白氏姐妹是初識黑天鵝歌舞,亦大為佩服。
鼓掌實是由衷讚許。
香香小姐也鼓了掌,但顯然是象征性的。
黑天鵝的歌舞果然聲、情、形、貌具備,達到了極高的水準。
聲音:她是天生的好嗓子,婉轉動聽,時如鶯鳴深穀,時如珠落玉盤。
情感:她正然陶醉與小呆那迷人的豐姿裏,心旌搖蕩,情難自禁。
把這首佳人等情郎幽會時的心態表現得唯妙唯肖,逼真之極。
形體:她自小就經過舞蹈專門訓練,舒展四肢,真如天鵝起舞,翩翩嫋嫋,似行雲,如流水,像花枝,賽雪飄,極富美感。
外貌:黑天鵝更是在表演時隨著聲音,性感作出或歎、或怨等表演,美目流波,顰笑傳神。
黑天鵝實在是以為歌舞天才。
她並不知道旁邊的這位香香小姐是以歌聞名、享譽京華的第一歌手,所以更放得開,終獲奇效。
柳飛覺得黑天鵝的歌聲與香香比實在是不遑多讓,難分上下。特別是黑天鵝歌聲中那麼點“野味”是香香不具備的。
而黑天鵝的舞也絕對可以和柳芳菲相媲美。
這小子真有來頭!不要說身旁兩朵並蒂花亮麗驚人,且是這位歌舞雙絕的麗人也是難覓難得啊!
小呆見黑天鵝唱完,便起身對香香小姐莞爾道:“我知道我朋友的歌舞一定比不上香香小姐,今日權當引玉之磚,待來日一定欣賞芳駕的輕歌曼舞。”
轉對柳飛一拱手,灑然走出雅廳。
身後白氏雙豔和黑天鵝、素手仙姑跟出,拂過一陣香風。
小呆到樓下,讓黑天鵝付了飯錢,便領四美走出酒樓。
酒樓外卻圍了一大圈子人。
人們見小呆領四美走近,知大有來頭,就悄然閃開一個缺口。
小呆舉目一看,見柳飛雪和玄虛子拚鬥,劍光笛影鬥得十分激烈。
而神手百戒正在旁觀戰,一臉邪笑。
看見小呆領四美靠近,百戒對小呆冷道:“這裏沒閣下的事!你最好少插手!”
小呆連百戒看都沒看。
他對柳飛雪沒什麼好感。
柳飛雪不僅有意追求勇敢,還對他三老婆江鈴有意。
更有甚者已經與太平莊的令狐小雅郎情妾意成了情人。
太平莊是小呆的死對頭。
這麼一想,就想拍屁股走人。
忽然想到自己現在不是小呆,而是“燕南飛”。
若真是“燕南飛”會對他剛結識的朋友無動於衷嗎?
況且彼此又長相酷似,應該惺惺相惜。
遂對百戒道:“告訴你的朋友,不要再打了。”
百戒卻冷笑道:“打又怎麼樣?莫非你真想強出頭?”
小呆對身旁的白豔豔道:“去拆開他們。”
白豔豔身形一掠衝上戰圈,手中血影飄香劍彩虹橫空般遞出。
曼妙的身姿更似仙女淩空。
“鏘!”血影飄香劍震開玄虛子長劍。
玄虛子退後幾步,拿樁站穩。
柳飛雪也退到一旁,臉上已見汗了。
玄虛子一看震開他的竟是一位亮麗絕塵的美妞兒,遂邪笑道:“想美救英雄啊?那不能靠你的劍,應該靠你的芳唇。你親到爺我一下,我就放了他!如何?”
圍觀眾人一陣哄笑。
白豔豔本已收劍入鞘轉身想回到小呆身邊。
聽玄虛子一說,猛的停步,稍一遲疑,遂抽身劍旋身,往上一搶步,“刷刷刷”就刺向玄虛子三劍。
“鏘鏘鏘!”玄虛子手忙腳亂用長劍封擋開白豔豔的三招疾攻。
“嗤!”一朵從白豔豔劍影中飛出的好看的針花刺中了玄虛子咽喉。
玄虛子身形一僵,“砰”的一聲仰麵栽倒,身絕身亡。
白豔豔收劍,一掠站到了小呆身旁。
她隻是在一眨眼的工夫就殺了玄虛子。
柳飛雪看得直了眼。
圍觀的人都看呆了。
更驚異的是已經陪香香小姐走出酒樓的柳飛。
柳飛自知他要勝玄虛子都難,而這豔女卻一出手就把對方殺了——幹淨、利落、漂亮而又瀟灑。
而她不過是這個燕南飛的隨從,試想這個燕南飛該有多麼厲害!
心中暗自慶幸:多虧沒惹惱他們!
小呆見白豔豔殺了玄虛子,怕吃官司,便對旁邊正發毛的百戒冷道:“還不帶上他屍首快滾!”
聲音落時,百戒果然夾帶起玄虛子死屍,飛身掠走——好像害怕逃慢一點也性命不保。
小呆和四美騎上白麗麗牽來的馬匹。
在馬上,小呆對柳飛雪一抱拳,朗聲道:“就此別過。歡迎閣下到敞宅作客。”
未及柳飛雪答話,率先催馬,領四美揚長而去。
回到府內,小呆和四美走進花廳,揚聲大笑,道:“你們看我今天表現得怎麼樣?”
坐到椅子上,接過婢女奉上香茶呷了一口。
四美亦落座。
黑天鵝笑道:“那還用說!連我們都快被你迷住了!”
白麗麗笑道:“還有天鵝姐的歌舞,連我都看得入迷了。若是再加上音樂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