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小呆還懶在床上不起來。
他把頭埋在黑天鵝胸懷裏,像豬一樣亂拱亂蹭。
黑天鵝笑道:“你老是願意吃奶子,小時候是不是沒吃夠!喔!”
小呆道:“我小時候一生下來就被我娘扔在寺院門口,是那些和尚用米湯把我喂大的。所以長大後對女人的胸脯、奶子特別迷戀……”
黑天鵝笑道:“你還沒完了!還讓不讓人家起床了?噢,你弄得人家好癢啊!”
話音未落,窗外有婢女稟告道:“回稟相公、夫人:六夫人讓稟告相公夫人,說一品侯府來人了,說是來聽相公回話的。六夫人不知道怎麼說……”
黑天鵝坐起身,邊戴上肚兜,邊道:“我去看看!”
小呆翻了個身,躺平自己,道:“他們一定要見我,就領他們來。”
黑天鵝穿好衣服,又簡單洗了臉,修飾一下,便出了門去。
小呆從床帳裏鑽出頭,朝婢女要了杯茶,喝了兩口,又縮回帳了,躺在那裏。
他扯過被單蓋在赤裸裸的身上。心想:催吧,反正兩個老婆不從邊關回來,我就這麼硬拖。
不多時,黑天鵝返回,撩開床帳,坐到床邊,道:“走了。是那個柳飛和鄧海川。
“說奉侯爺之命來的。我說你三四天就能好,讓他們再等等。”
小呆道:“她們都是寶馬良駒,按說也該回來了。”
黑天鵝道:“你不起來就在這兒睡吧。”
轉身走了出去。
快到中午時,小呆正在床上迷糊著,黑天鵝和白氏雙豔闖進屋來。
小呆見白氏雙豔安然歸來,心中大慰,呼的坐起,道:“怎麼樣?袁大哥怎麼說!”
白豔豔道:“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明白的。”
白麗麗道:“裝病也不能老窩在床上啊!真憋屈出病怎麼好!”
小呆見白氏雙豔麵有倦色,且風塵仆仆,便道:“咱們去洗澡,邊洗澡邊說。”
三人遂去泡在了澡池裏。
小呆殷勤地為二女洗著身子,笑道:“真是辛苦了你們……隻此一次,下回多重要的事本相公都親自出馬……”
他這個一把,那個一把,弄得二女嬌美連連,浴池內春色無邊,不勝嬌麗。
白豔豔笑道:“袁大哥讓我們帶回來一封信,讓你拿著那封信去見夏侯先生……”
小呆道:“袁大哥和夏侯先生也熟悉?這麼說,他主張讓我投靠信王府了?”
白麗麗道:“袁大哥說咱們在信王府見的夏侯先生是假的……真的夏侯先生可不那麼容易見到。”
小呆道:“這就怪了……袁大哥他們還好吧?”
白豔豔道:“還好。已經證實努爾哈赤死了,袁大哥他們說你立下了蓋世奇功!
“但為了怕傳出去對你不利,也就不能張揚。”
小呆道:“功不功的我不在乎!隻要袁大哥和古幫主他們不小瞧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白麗麗道:“府內沒什麼事吧?”
小呆道:“告訴你們:府內來的這些人全是我的死對頭。他們真正圖謀到現在我還沒摸清楚。”
頓了頓,又道:“咱們還是先見到那個神秘的夏侯先生,他一定會指令我應該怎麼做!”
午飯之後,白氏雙豔好好睡了一覺。
傍晚,小呆領著神清氣爽、英姿勃勃的白氏雙豔馳馬奔來見夏侯先生。
他們按照袁崇煥告訴的地點找到了這家綢緞莊,見到了掌櫃黨老板。
白豔豔把袁崇煥寫的親筆信交給了黨老板。
黨老板看完信,領他們進了屋,從後門出來,進了一間正房。
在正房屋內又推開一間牆壁上的暗門,領他們走進一間地下室。
黨老板點亮明燭。
他們看見地下室放著一張大床,床上坐著一個中年人。
黑衣白襪,十分清潔。
臉很白淨,八字短胡須。卻是雙目失明。
他身邊放著許多木簡,顯然他是摸著讀上麵的字。
黨老板恭聲道:“先生,袁崇煥介紹來一個叫小呆的年輕人,說是他結拜兄弟,絕對可以信任。他現在化名燕南飛……”
夏侯先生眉頭一軒,道:“他身邊好像還有兩個女人……”
黨老板道:“是他夫人。”
夏侯先生道:“你去吧,領走他的夫人。我和這位小呆公子單獨說幾句話。”
黨老板遂領白氏雙豔離去了。
夏侯先生道:“我這兒沒坐的地方,你隻好站著了。”
小呆忙道:“沒事兒。”
夏侯先生道:“你一定是不知道該投靠信王府還是色魔那邊,所以一麵裝病,一麵派人去邊關請教袁崇煥。”
小呆忙道:“正是這樣。”
夏侯先生道:“你落腳京城一定也是袁崇煥的意圖,希望你能在大武會上有所建樹,以便抗敵報國,除魔衛道。”
小呆又道:“對。”
夏侯先生道:“你化名燕南飛,甚至還易了容,為的是參加大武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