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家庭裏的親情關係,似乎特別涼薄。
司徒小小在唐家呆了兩天,發現人與人之間都特別疏離,她也謹言慎行的不敢妄動。
好在唐繼東去了香港,她還可以在唐家自由活動。
隻是,她也沒再見過唐墨羲,小朋友似乎整天都待在房間裏,飯菜都是傭人給搬上去的。然後,每次經過唐墨羲的房間,司徒小小都要停下來跟他說幾句話,不管他聽沒聽見。
而跟唐昱琛之間,更是沒話可說,兩個人就像睡在一張床上的室友,連點水花都激不起來。
第三天上,是司徒小小回門的日子。
一大清早的,唐家人就開始準備,禮物堆了好幾車。
“我父母早就不在了,家裏還有個奶奶,還有嬸嬸和一個堂妹。”司徒小小道:“這麼多東西用不了的。”
“這是禮數。”唐昱琛強調一句,就被人幫著上了車。
司徒小小在他身後偷偷吐舌頭。
等上了車,一整個車隊從唐家出發,浩浩蕩蕩。
路上大概會有四十分鍾的車程。
司機年紀不大,叫唐久,是唐昱琛的親信。
唐昱琛坐在車上看文件,司徒小小百無聊賴的望著車窗外。
“嗯……”
行至半路,身邊的男人突然低哼了一聲。
司徒小小下意識的轉頭,看著唐昱琛擰在一起的五官嚇了一跳,忙問:“你,你怎麼了啊?”
“沒事……”唐昱琛咬著牙開口,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死死抓著,眼看著額頭上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腿上的文件也嘩啦一下子散落。
“你怎麼可能沒事啊!臉色都變了!”司徒小小扶住唐昱琛的肩膀,眼看著他的臉色煞白,嚇得不知所措,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啊?你看起來很不好,你別嚇我啊!司機,你……你快帶我們去醫院!”
唐久早就急壞了,可是還在一直等著唐昱琛的指示。
唐昱琛的牙齒都在打顫,卻淩厲的開口:“不要去醫院!”
“為什麼啊?”司徒小小的手都無處安放,一下子就哽咽了:“你是不是疼啊?哪裏疼?手疼還是腿疼,去醫院吧,你不要撐著了!”
突然來的變故讓她無限恐懼。
因為母親就是在毫無預兆的時候發病去世的,她害怕極了。
“別管我!”唐昱琛垂著頭,低吼:“繼續走!”
“好的,少爺。”唐久聽話的繼續往前開。
車廂裏似乎隻有司徒小小一個人在緊張,可是,唐昱琛嗓子裏痛苦的呻吟越來越難以遏製,他抓著雙腿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你這個樣子怎麼去我家啊?到底為什麼不去醫院啊?”司徒小小忍了幾分鍾,實在忍不住了,道:“你快去醫院吧,不然我要打電話喊救護車了啊!”
唐昱琛疼得神思都有些恍惚,他抬眸,似乎看到了司徒小小關心的眼神,就這一個眼神,將他的心理防線全麵擊潰,他忍不住示弱:“疼,好疼……”
“疼我們就去醫院啊!”司徒小小本著人性的同情和心疼,道:“司機師傅,快去醫院啊!”
唐昱琛有力的手掌一下子抓住司徒小小的手,字眼從牙縫裏一個個擠出來:“去盛世。”
盛世,是唐家幾年前開發的一個高檔樓盤。
唐久聽命,立刻就在路口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