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是需要轉移的。
唐昱琛從前發病的時候,曾經一拳打碎過洗手間的化妝鏡,他用另一種疼痛來轉移。
隻是今天,他沒想到是用這種方式。
他抱著司徒小小溫暖的身子,不停的攻城略地,像吃了什麼讓他上癮的藥,根本無法抗拒。
簡直是瘋了!
司徒小小嗚嗚咽咽的喊著,怎麼都掙脫不開唐昱琛的鉗製。
唐昱琛像一條蛇似的緊緊纏著她的身子,勒的她呼吸不暢,偏偏他還堵著她的唇,很要命。
“唔……”
叮咚——
一個小時後,門鈴聲響起。
門鈴聲似乎也變得急促。
在玄關等著的唐久忙不迭的打開公寓門,“穆醫生!”
“怎麼樣了啊,吃藥了嗎?”穆楚凡背著藥箱,鞋子都來不及換,就進了門。
“吃了。”唐久立刻回答。
穆楚凡急匆匆的往前走,經過客廳來到了主臥,一看打開門看到床上的狀況,‘嗬’了聲,嚇道:“什麼情況?”
司徒小小跟唐昱琛連體嬰兒似的抱著。
唐昱琛蜷縮著抱著司徒小小,閉著眼,疼痛似乎消失,沒有再喊,相反的,安靜的像是睡著了。
“這是……”穆楚凡指著司徒小小,“她是誰啊?”
“少奶奶,司徒小小。”唐久解釋。
司徒小小抬眼,看到了一個書生模樣的男人,戴著黑框眼鏡,穿著休閑褲和黑白格子襯衫,很陽光帥氣。
隻是她想要掙脫,卻被唐昱琛更大力的抱住了。
穆楚凡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唐昱琛的小妻子啊,我昨天才回國,錯過了你們的婚禮。我叫穆楚凡,是個醫生,也是唐昱琛的朋友。”
“你好。”司徒小小忙尷尬的打招呼:“那你快看看唐昱琛吧,他剛剛好痛,這會兒才安靜下來。我,我好像沒辦法起來……”
穆楚凡了然的一笑,點點頭,拿出體溫計試了試唐昱琛的體溫,“體溫正常,止痛藥也吃了,需要給他做針灸。少奶奶能幫他脫了褲子嗎?”
噗……
“脫褲子?”司徒小小的臉蛋刷的紅了,“脫,脫褲子……嗎?”
“不脫褲子,怎麼做針灸啊?”穆楚凡一副看白癡的眼神,“要快點,不然他的腿疼又要複發。”
想到剛剛唐昱琛抱著她疼得在地上打滾的樣子,司徒小小心有餘悸,連忙伸手摸到唐昱琛的腰帶:“脫脫脫,馬上就脫!”
她可沒解過男人的皮帶,手胡亂一通摸,不僅沒有解開腰帶,反而把唐昱琛驚醒了。
“你在幹嘛?!”唐昱琛準確的一把抓住司徒小小的手,聲音沙啞但很有力度,語氣中還暗含著惱怒。
“脫褲子……”司徒小小說完,又急忙道:“是醫生讓我脫的!”
唐昱琛轉頭,看到穆楚凡,沒有絲毫驚奇:“你來了。”
“我來了。”穆楚凡歎了口氣:“那就自己脫吧。”
“好。”唐昱琛說完,垂眸看向司徒小小。
司徒小小像隻受驚的小兔子,眨眨眼看向唐昱琛,有著轉危為安的放鬆感,“能放開我嗎?”
唐昱琛眸色複雜了許多,鬆開司徒小小。
司徒小小得到放鬆,立刻坐起身來,臉紅撲撲的,吞咽了下:“那我先出去了,你們好好針灸!”
說完,她連滾帶爬的下了床,耳朵根都紅了。
“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穆楚凡調侃道:“你可從來沒有在發病的時候讓外人在身邊過。”
“她是我的妻子了。”唐昱琛收回在司徒小小身上的目光,還是精神不濟,但說出的話很有力度。
穆楚凡啞然的看著唐昱琛,不敢置信道:“你這是把她當自己人了嗎?唐昱琛,你的紅鸞星要動了?”
唐昱琛白他一眼:“可以看病嗎?你是醫生,是救命的,不是算命的。”
“切。”穆楚凡打開藥箱,露出一排排大小長短不一的銀針:“脫褲子!”